救人的跟被救的人在牢内相遇没有什么互相寒暄的话语和感动到痛哭流涕的表情。
而是隔着一扇铁栅栏互相对骂谁也不服气谁,这便说明俩人的脾气可是都不太好。
还能说明里边的那人根本就不想被救出来,更能说明外面的那人也并不是心甘情愿来救这个人。
救人的不想救,被救的不想被救...
这场劫狱又开始变的有意思了起来。
事实上从许长安一行踏进郢都城见到廷尉府的人开始,这场劫狱就一直都很有意思。
要是就算这样大司农还能被人从廷尉府内救走的话,也不知楚王得知这些消息后脸上的表情会有多么精彩。
许长安尚不用多说,被救的人在牢内坐着跟个二大爷似的谁想去救?
若不是一行人做了这么多准备还有他掏出去的那两枚金饼,早在刚才便已经是转身离去了。
而大司农不想出来的理由还是他固守的想法。
服软能服一时,但这就不代表着能一直服软。
在廷尉府的大刑面前出于形势考虑和能少受点皮肉之苦所以他选择暂时服软应了下来。
可并非是说他就真的想逃狱,他的想法还是没有被动摇。
为官一生无非就是想在功劳薄上留下个自己的名字罢了。
就算到最后所有人都认定自己是贪污国库,但至少功劳薄上的记载会是大司农华宣,一生为国操劳,却在晚年之时入了歧途。
西楚赏罚分明,虽说功不抵过,但过错也无法彻底湮没了他的功劳。
所以即便是被处死在那功劳薄上也还是会有他的名字。
到时候就算心有冤屈也是圆了自己的心愿,再没什么可图的。
可若是就这么逃跑了,那当众人知道他名字时可就不是在功劳薄上,而是大大小小城市上面张贴着的通缉令。
那时候楚国所有的子民都会知道自己吃的粮食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人种出来的。
酒的味道喝进嘴里可能会变,粮食吃在口中或许觉得恶心。
这些并非他所愿。
一老一少两个人脸红脖子粗的争吵早已累了。
地面还算干燥,所以二人都是盘膝坐了下来谁也不服气谁。
直到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大司农才看到许长安脖子上的红色印记,身形猛地往后一扬,这才忽然开始觉着这少年有些不太对劲。
虽然廷尉大人与他说过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