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隐藏起来难道不是更好?
许长安疑惑问道:“为何?”
徐族似笑非笑道:“君心难测,我们这位楚王的心思不算好琢磨,但也绝对不是小心眼的那种人,只要顺着他的心思便好,不算涉险。”
姜茗看着桌上摊开的地图,眉头微蹙道:“我之前便在想,严卫楚如何能画出这般详细的地图。”
徐族摇了摇头,“严老做事细致,这般详细的地图在城内也只有他才能画的出来。”
廷尉府。
廷尉大人退朝回府后便脱了身上官服,而后向牢狱位置走去。
与普通监牢的阴暗潮湿且处处惨叫不同,这间牢房好像很不一样。
没有刺鼻的气味,也没有血迹斑斑。
反而是光线充足,牢房内的配备也算是齐全。
一位身材同样瘦弱的老者侧躺在那张床上,明明身旁便是一张厚实的被褥,可那老者却没有掠过遮挡上一丝风寒。
“华大人,可无恙?”廷尉大人笑道。
老者背对廷尉大人,依旧侧躺不曾转身,开口道:“老夫已是戴罪之身,当不起你的一句大人称呼。”
廷尉大人微微笑了一下,一只手扶着地面在原地慢慢坐了下来,摆正衣摆,摇了摇头道:“华大人又如何不清楚大王的心思。”
“老夫贪财好色不学无术,又如何摸得清大王在想些什么?”
“我楚国掌管钱财之辈,哪一个不是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若是好色的话...华大人的那杆枪,可还能再提的起来?”廷尉大人嘲讽说道。
场间开始陷入沉默,廷尉大人坐在原地能清楚看到牢房里的那位老者身躯开始微微颤抖。
轻轻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
老者从床上慢慢坐起,来到牢房门前,双手抓住栅栏,怒吼道:“徐天!我*你爹!你个王八蛋!有种把老子给放出来!”
廷尉大人没有理会对方的粗言鄙语,而是赶忙从地上往后挪了两步。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口唾沫从监牢里吐到了自己前一刻的位置上。
廷尉大人有些满意的捋了捋胡须,而后又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指着那口唾沫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就这?果然是老了。”
大司农华宣扶着栅栏喘着粗气,或许是骂的累了,同样坐了下来,未再说上什么话。
廷尉大人看对方稍微消停了会儿,重新开口道:“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