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境内雪虐风饕,一行人迎着风雪走的异常艰难。
许长安走在最前方双手环在头顶。
大雪及膝,脚步抬起异常艰难,背着的那把黑剑剑尖位置在雪地里划出一道很长的切痕,却又快速被风雪覆盖。
身后四人各自牵着一匹垂头丧气的骏马,这种天气铁蹄从雪中抽出异常费力,一行人只好是下马前行。
许长安甩了甩头,雪花从身上漱漱落下,让他走在前方不是因为他认识路,而是众人生怕走着走着这位少年便被身后大雪掩埋,到时候只怕是找也找不着。
“咱们难不成真的要在路上过年。”
风雪灌入口中,冻得这位少年直打了个哆嗦。
和尚在后方牵着匹枣红马,面部表情与那匹马差不多,都是无力。
好好的一个年,居然过成这样,鬼知道一行人这一路走来经历了些什么。
“都怪那个叫什么来着的?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可以入楚国境内?这样我们就不用再去白白绕那么远的路了。”许长安接着自言自语的嘀咕说道。
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回过身子看着牵马的姜茗,摆手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茗忍不住微笑,一身绿衣如今只有白色,那一笑起来更像是在这漫天雪地里盛开了一朵白莲。
摇了摇头道:“无妨。”
听到这话许长安才松了口大气,接着赶路。
严卫楚的出现与她弟弟的死有着直接联系,盼望着严卫楚早点出现那可不就是嫌人家弟弟死的晚了些?
不过这些天来那位姑娘的情绪缓和了许多,或者说是从姜小白的尸体被埋进去的时候她就已经再也看不出有何种悲伤,只是众人却总感觉那道身影有些让人心疼。
“我说,你们谁说句话,咱们还得走多久?”
许长安在前方越走越感觉不对劲,难不成这一群人都心生绝望了?
那自然是不可能,场间人心性都非常人,自然不可能如此简单便心生绝望。杨贺九不回话是因为他也不认识路,而林婴则是懒得去理这个一路上啰啰嗦嗦的臭小子。
和尚开口了,“咱们都已经行了四五日了,这楚国她娘的怎么一座城也见不着?”
他的心情可不比许长安要好上多少,只是无处发泄而已。一行人哪个他也惹不起,只好把怒气全撒到了脚下的楚国身上。
楚国人口和领土紧张,自然不至于行了四五日还见不到一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