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联写‘春雨丝丝润万物。’
下联为‘红梅点点绣千山。’
一双温柔的柳叶眼中透露出满足之色,这幅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想起当初写好,余明这小子来到自家院子里去拿的时候,怯生生的说自家母亲给的钱拿去买香甜的烤红薯了,问自己能不能先赊账。再联想到刚才在巷口就差指着自己鼻子痛骂的那臭小子,总感觉当时应该揭他的短让他母亲好好的教训他一番。
随后轻轻摇头,慢慢看向另一间,这一间院子两侧比较干净,土黄的矮墙上面只有土。
这是许长安的院子。
柳春生如今都不忍心进院子里再看上一眼了,许长安没走之前虽然也算不得上是干净多少,但起码也还看得过去,可自从许长安随着那位先生去西方那个什么楼,这间院子从里到外早就被余明这小子折腾的不像样子了。
当初这间院子原住户出售搬走之时,为了让院子看着干净整洁一些,门口两侧贴着的厚厚春联都已被撕掉,而去年许长安入住之时更是懒得去贴,也谢绝了柳春生为自己写上一幅的好意。
所以今年柳春生在写这幅的时候着实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写。
余明拿出钥匙打开院门,随意踢开脚下倒着的一只椅子,将柳春生迎进里屋,放下怀中竹筐和那只装有浆糊的小碗,把竹筐里长长一条正丹纸随意摊开在有些脏污的桌面。
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那条长长的红纸,虽然没有开口,但满脸的表情都在说‘给老子写!’
柳春生苦笑不得,“纸得先裁开才行。”
余明点了点头,跑到灶房内,拿出了一把已经卷刃的菜刀,放在桌面。
柳春生盯着这把菜刀,眼角忍不住的跳动了一下。
“你,你用这把刀做了什么?”
“那小子总说去劈山,我说他脑袋被烧坏了还不信,这把刀连石子都劈不开,他那连刃都没有开的剑能劈开一座大山可就怪了。”
柳春生轻轻摇了摇头,拿起菜刀看了眼,已是不能再用,不过拿来裁纸还是绰绰有余,将一整条正丹纸对折,而后裁成两半,整齐放在桌上。
站在屋门口,静静看着漫天风雪,思绪万千。
回过身子拿起那只大号羊毫,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而后睁开,眼中开始有了满意之色。
劣质羊毫沾满墨汁,愈发显得饱满,身形微屈。
一头长发斜落滑到桌面,男子对此却视而不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