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城听到的多是称赞与奉承,西城却是见惯嬉笑怒骂,南城则是各种奔波辛劳,到了北城就是种种的精打细算。
不大的城,过的也都不算容易。
许长安开始对此极不适应,可相处的日子久了也知道那些人是有骂无恨就不再多想,再说了,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年损起人来也可不是吃素的。
记得自己隔壁住了个姓余的小子,去年夏天在自己刚搬到西城的时候,以为自己好欺负,就经常偷偷摸摸去自己院子前的池塘里面抓鱼,还嘲讽说到‘你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喂的鱼还算挺好吃’。
俩小少年懵懂无知,也没觉着有多大点事儿,唯独张三粗煽风点火到‘这都把你当成儿子训了,还能忍?’
许长安不知想到了什么,那是越想越气,提起棍子就要追着那小子揍上一顿。
谁知姓余那小子年纪不大,腿脚倒是利索,一溜烟的跑回家关上院门。
许长安冲不开房门,只好站在门口叉着腰破口大骂,骂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按张三粗的说法是许长安还在与他爹置气,这是把姓余的那小子当成他爹在骂了。
名为许长安的少年虽然总觉着这话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可他当时确实是想起自家老子才有那么一肚子的怒火,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倒是隔壁姓余的小子挨了一顿骂,却也并不如何生气,甚至还得意于自己赚了一个便宜儿子。
许长安有些奇怪那人为何会来到自家院子,难道是与自家老子有关?
想到这里脚下速度快上了不少,也不去管脚下的血水踩坏了谁家门前的青石板路。
刘老头气呼呼的拿着剩下半壶酒的酒壶,与酒铺老板前去理论。
那位面貌英俊但却异常奇怪的青年男子则是坐在饭桌旁静静的盯着门口位置。
没有任何动静传来,门口突然站了另外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
白袍老者两鬓霜白,可是那双眼睛却极有精神。
“见过司正大人。”青年男子起身行礼说到。
无论是起身,又或是揖手,各种动作都是那样完美,哪怕是用最精准的量尺也度量不出一丝偏差。
男子口中的司正大人看了眼青年男子压在左手下的右手,略微有些感叹,对着青年男子同样回了一礼说到:“九先生客气了。”
“你应该知道我来所为何事。”司正大人接着说到。
青年男子摇了摇头,静静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