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可她还是觉得尖刃没入血肉的声音从指间延伸到耳畔,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她舔了舔不知不觉已经干掉的嘴唇,慢慢俯身,将另一头尖处对准自己的心口,用手稳住骨笛,狠狠一刺。
疼!幻芜狠狠地咬住嘴唇,却还是闷哼了一声。
幻芜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会让人昏厥掉的那种疼痛,若是平常,她早就晕死过去了,可此时此刻的她却格外清醒。
她双手扶住长绝的双肩,使劲往右一翻,长绝跟她对调了位置,幻芜成了躺在地下的那一个。
这个姿势可以让长绝的血更好的流进自己体内。
因为这翻转的力量,骨笛更深地刺进幻芜的心头,她眼前一花,几乎晕过去。
大大地喘了几口气,幻芜才觉得好了些,她伸着头再次确认骨笛的位置和深度。
一点点异乎寻常的感觉从心口炸开,然后越来越明显,像吞进了一口滚烫的岩浆,沿着自己的心脏血脉烧得自己周身噼啪作响。
还好,并没有多难受,只是热,热得她瞬间就出了满头满脸的汗。
稳住骨笛的手也不停地浸出汗来,让她恍惚觉得骨笛内部的血都渗出来了。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笛子的变化,骨笛融合了长绝的心头血,骨头上原本看不出来的纹路也变成了细小血管一样的淡红色。
此时的长绝,仍旧闭着眼,无知无觉无痛无感。他的额发扫在幻芜的脸上,痒痒的。
他们挨得极近,只隔着约莫两个拳头的距离,可这好像是第一次,幻芜在这个角度这么近的看着他。
少年眉心的一点红痕红过心头血,他的眉目似画,那睫毛长得,让人忍不住想用手指去碰一碰。
幻芜清晰地听到血流涌动的声音,像海浪在微风中浅唱。
这声音竟然格外好听,幻芜浸在着声音里,觉得眼前的人好似变成了一朵血红的罂粟花——好看得让人心悸。
樊晓昙来不及思索,调出最多的灵力补上结界之后几乎是半跪半爬着挪到两人跟前:“你要跟他换血?”
幻芜轻轻的摇摇头:“我只是单方面的借他一点心头血。”
樊晓昙瞬间明白过来,有些不可置信:“你想让他们以为你是凤凰……你,你还说你不喜欢他。”
幻芜只是自嘲一笑:“喜欢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罢了,可我,担不起这句话背后的重量。”
樊晓昙不明白,既然都可以做到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