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啊。
若是,我也再不能飞了呢?
他有这样的勇气么?像翾飞一样,为爱的人放弃飞翔的能力?
他做不到吧,至少现在的他,连想的勇气都没有。
不得不说,白羽对翾飞有一点点的改观了。可那也改变不了,翾飞是战争发动者的事实。
那些血腥的味道,一直萦绕在鼻尖,从未消散过。
白羽抿了抿唇,看着湛蓝的天空,眸色深沉如墨。
不知不觉中,夜晚来临。
幻芜未关窗,任溶溶月色铺在自己的脚下。
“阿芜。”这个时候来的人只能是长绝了,“你在等我啊?”
“嗯。”
长绝眼睛亮了一瞬,没想到幻芜直接承认了,动作笨拙地挠了挠头。
“今天怎么样?”
幻芜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却没有直接回答他:“阿绝,”她掏出怀中的骨笛,伸到长绝面前,“你能滴一滴血在这骨笛上面吗?”
“啊?”他认得这是荟明送她的骨笛,可是怎么忽然让他滴血了?
长绝虽然疑惑,却也未多想,手指凑到骨笛尖的一头一划,血珠就渗了出来。
他将手指悬高,一滴血珠就滴在骨笛上,瞬间就融了进去。
“这——”长绝惊疑地看着幻芜。
“这只骨笛,是你父亲的,或者说,是用你父亲的骨头做的。”幻芜面色平静,她大概猜到了,现在不过是完全确认了而已。
至亲之人的血是可以融到骨头中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幻芜将白日里翾飞对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支骨笛如果不是隐颐的,就是隐颐送给洛昭的。”
“那谷主又为何要把这支骨笛给你?”
“或许他只是想让我帮他找到另一支吧。”幻芜看着长绝,笑了起来。
长绝看着这样的幻芜,突然心疼无法自持。
他很想抱抱她,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上前一步,将坐在床边的幻芜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