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还不如找阿绝呢。”
“不,我就找你!”
凌岳说的有些急,片刻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解释道:“阿姊伤病其实已愈,但就是长眠不醒,已然超过半月。半月前她尚清醒的时候就对让我带她的剑来补,而后便昏迷不醒。大夫也找不出是何缘故,只说若再不醒来,恐怕身体也支撑不住了,而今不过靠我族中的长老的灵力和药物吊着命罢了。我想既然是长眠难醒,不如请梦医大人入阿姊梦中一窥,也许能找到病因,还望梦医大人成全!”话音一落,凌岳径直跪在幻芜面前。
幻芜也被人跪惯了,没急着去扶他,反而愣愣地打量起他来。
之前长绝不也跪过她,还叫她恩公来着,想到这里,幻芜突然就有些怀念起初见时那个傻不愣登的少年了。
长绝可不知道幻芜想到哪里去了,他看着幻芜神色柔和起来,对着凌岳笑得和煦,心里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面色就冷了下来。
凌岳只感到某处传来阵阵寒意,缩了缩脖子,心道陆地上真是不如海岛上暖和啊。
霖淇燠在一边看着他俩的神情,嘴唇一弯,踱步上前:“你家阿姊的剑修好啦?”
凌岳向后看了看背囊,点头道:“嗯,那个大胡子师傅加班加点地帮我补好了,说是要让我可以早日把剑带回去给家姊的。”
这傻小子,冶为了二人世界也是够拼的。
霖淇燠朝幻芜的方向努了努嘴,问道:“她是梦医这事,也是冶告诉你的?”
凌岳摇了摇头,道:“那日你们在屋里说话,其实我在外面听到了,才知道姑娘就是梦医,我就想让梦医大人去看看阿姊,但琢师傅受了伤,大家都很忙的样子。等时机对了,冶师傅才告诉我你们都走了,我才拿了剑追出来。”
“不会吧,你一直都在外头,我们都全然未觉?”霖淇燠觉得自己没那么迟钝吧,何况就算自己不行,小凤鸟也不行啊,他转头看了一眼长绝,只见长绝也面带疑惑对他摇了摇头。
凌岳点头:“这是我族中秘法,也算是我族人得天独厚的身体条件导致的,可以完全隐匿气息步伐不被人察觉。”
“你是黔南水族中人?”霖淇燠这才想起来,当日夜色中一晃而过的青冥剑剑鞘上的蛇纹为何眼熟了,那祥云蛇纹就是黔南水族特有的标记,类似于族徽。
凌岳抬起眼来,看向霖淇燠的眼神中多了些钦佩之色,点头道:“不错,我正是水族中人。”
他转过头,对着幻芜直直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