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霖淇燠果真从冶的屋里翻出了好些酒来:“我就说怎么老闻到一股酒香呢,原来你真的藏了那么多啊。”
冶笑言:“以前颇爱,不过饮酒易误事,便也就是闻闻味道,很少再饮了。”
霖淇燠:“今日也无甚要紧事,不如就陪我小酌几杯如何?这么好的酒,可别浪费了。”
冶推辞不过,正好心中也有几分苦郁难消,顺势便饮了几杯。幻芜在外面等了一会,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拉着长绝就进了屋。
冶已有几分微醺,见到两人,忙热络地迎道:“来得正巧,今日有酒喝。”
“好酒自有爱酒之人品,我来是有一事想问你。”幻芜婉拒,打算直接看门见山。
“哦?烦请直言。”
幻芜:“你跟琢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冶笑意凝在脸上,酒意散了大半:“琢是我师妹,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
幻芜早料到不会那么容易,倒也不急:“有没有误会,我也不知道。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们二人之间确实有问题,你可以无所谓,但却不能无视琢的感受吧。我看得出来,她很痛苦,想必你也知道她很痛苦,只不过你选择龟缩一隅,并不理会罢了。”
“我……”
幻芜并不想听他分辨,直言道:“实不相瞒,我是梦医,专为人织梦造梦,当然也可以修改记忆,删掉你不想要的,修补你遗忘掉的,总而言之,就是人的通过梦境帮人消除误会烦忧。我们此行本是为了铸刀,刀已经铸好,我们早也该走了,只是见你们二人之间却有烦忧,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妨让我探梦一二,若你们二人之间却有什么误会,也好早日解除,不必如此苦苦怨怼。”
冶听了幻芜的话,久久未言,一时间屋里变得十分安静。
“我们二人之间,确实没有什么误会。”冶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往事太深,把我们隔得太远罢了。”
“究竟是何事?就算我们无能为力,说出来听听也好啊。”霖淇燠坐不住了,他最烦这种绕绕弯弯的,有什么事说清楚不是很好吗?
冶看着一屋子的人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就像儿时一帮比自己年幼的师弟师妹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就为了听自己瞎编乱造的讲几个故事,其中那双最明亮的眼睛,就是琢。可是如今,她的双眼还有当初那般明亮吗?
回忆如同洪水猛兽,一旦开闸,就由不得自己去阻止它的波涛汹涌。
铸门是江湖上一个特别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