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绝突然有些想哭,可他哭不出来,他反而笑了一下。
他一只手为幻芜结了个结界,淡淡的珠光包裹着幻芜,她在里面像个熟睡的婴孩。
看着她的脸,长绝又笑了,可下一瞬长绝另一只手中的红绫就突然燃烧起来,火焰瞬着红绫烧向窅娘。
“真火!你怎么可能……”她的红绫凡火不能烧,可真火就不一样了。窅娘这回是真的惊了,她连忙放开了自己手中的红绫,看着它在之后完全被烧成了灰烬,心也渐渐慌了起来。
长绝好像此刻才听到窅娘的惊呼,他站起身来,黑色长发从身前滑到了肩后,露出他带着浅笑的脸庞。
他确实是在笑,就像看到了什么让他开心的事一样,可是这笑在窅娘看来,却忍不住一股寒意只窜头顶。
长绝的眼眸似乎更深了,泛着红色的光晕。这种红色跟窅娘眼瞳的血红又不一样,是血色混了墨色的深红色,而且整个眼睛都是这样的颜色,不只是眼瞳。
窅娘与这双眼对视了一眼,竟然控制不住身体向后退了一步。
对战是最忌露怯,窅娘稳了稳心神,抬手就是红色的法力球击向长绝。可那一记记的击打对长绝好似根本不起作用,一接触到他的身体就被吸了进去。窅娘一边打一边退,与来时全然不同,这回是她要考虑,如何从地道里全身而退了。
长绝歪着头对她笑了一下,那笑可谓是纯洁无比,好似孩童看到心仪的玩具要逃跑,反而勾起了他的兴致。
他一步步向窅娘走来,纷飞的法力球打到地道里,一瞬就炸开火光。这火光就成了长绝的背景,他的长发向后张开,像一幅泼洒在红色卷轴上的浓墨。他每走一步,都像是万年一般沉重且漫长,苏醒过来的地狱之魂就这样一步步踏着业火红莲,走出了尸骨火海之境。
窅娘觉得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着自己的心口一样,随着他的脚步,自己的心口也感到一致的疼痛,且一下比一下剧烈,她跪倒在地,像是匍匐在神魔座前的幼兽。倒地的瞬间她还忍不住看了看长绝脚下的地面,好似想看清楚自己的心脏是不是真的被他挖了出来踩在脚下。
可还没等她真正看清楚,她就被长绝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窅娘被迫与他对视,他仍旧是笑着的,那神情温柔的仿佛在看一只小白兔。当然窅娘很清楚,那双殷红的眼眸里根本没有自己。来不及去自嘲第一次被人温柔注视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窅娘的全是都像被仍在真火里炙烤一般疼痛,她完全使不上力,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