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鲭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照明,朱里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我看不大清楚……”鲜于鲭解释。
她也知道现在最好保持黑暗中前行,但她现在的视力减弱很多。尤其是夜里走山路,难保她一会儿不会在人家面前摔倒,那就难看了。
朱里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食物袋子拿给她,里面是之前的糕点和牛奶。
“谢谢。”鲜于鲭不好拒绝,接了过去。
接着,他把领带解下来,缠了一头在自己手上,一头递给鲜于鲭。
鲜于鲭把照明关了,抓住领带,愣愣地跟在他后面走。
昏暗中,前面人的背影有些和记忆里的重叠。
荳荳说,思念太重,会忍不住想去抓住每一个和思念情节相似的瞬间。鲜于鲭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样。
因为他一个送点心的动作,偶尔传过来的一句句“小心脚下”、“有树枝”、“往边上走”,就贪心地把他暂时当作心里所思念的那个人……
一段山路,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们走了半个小时还没走出去。
朱里停下了脚步,鲜于鲭觉得奇怪:“怎么了?”
“有人动了手脚。”
“什么?”
鲜于鲭这才注意到,他们好像一直在相同的地方兜兜转转。
“是幻境?”鲜于鲭想到这个可能性。
“你能不能破?”朱里问她。
“我试试。”
这三年多,鲜于鲭的催眠术也精进不少。这种幻境平时不难察觉,只是她之前分神了。
她敛了敛心神,闭眼专心感受周围的气息,却忽然闻到空气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
“吟羽……”
鲜于鲭睁开眼睛,四周的山林不见了,自己置身在一个燃着熊熊篝火的荒原之中。
一群身穿黑色披风、头戴兜帽的神秘人,围成一个圆圈,正念念有词地颂念着咒语。
站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长发披散的男子,一双似有千言万语的眼眸正深深凝望着。
鲜于鲭缓缓走到他跟前,抬起手中握着的匕首,在他的注视下对准他的心口。
“别怕……”他轻声安慰着。
鲜于鲭慢慢地将匕首刺入他的心口,滚烫的泪水从眼眶里滑落:“下一次,不要再来找我……”
一眨眼,场景转换。
鲜于鲭在一片冰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