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嘤嘤出生时,他的母亲难产去世。因为他是残次品,所以出生没多久后,被家人放到乡下的一户农家寄养。
等他开始懂事,意识到家人早就舍弃了自己,才自己想办法从乡下来到帝都,在一个混混堆里学“手艺”,赚钱养活自己。
家人对他来说,概念很模糊。他的生活里,原来最重要的是那群兄弟。
压岁钱这个东西,还是他头一次见到。
鲜于鲭看他捧着红包袋,愣愣地发傻,又拿了一个放他手里:“这是姜先生发的。”
胡嘤嘤咧嘴笑笑:“谢谢老板娘!”
鲜于鲭小脸变得通红:“你、你乱叫什么!”
胡嘤嘤假惺惺问前面的姜蓦赫:“姜大哥,我叫错了吗?”
姜蓦赫开着车,没说话。
不过胡嘤嘤从他那微微弯起来的嘴角,知道自己马屁拍对了!
车子开到接近山庄入口,没想到,南宫遨的车也停在那里。
但站在车子前面的,却是肖芷韵和方医师,还有南宫夫人跟薛管家。
鲜于鲭预感不好。
果不其然,一下车就听见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肖芷韵被南宫夫人狠狠地抽了一嘴,摔在了地上。
方医师赶紧去扶,嘴上大喊着:“南宫夫人,您想亲手杀了您的孙子吗?”
“闭嘴!”薛管家怒斥,“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可是那个方医师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就是敢跟南宫夫人叫嚣:“就算南宫夫人想杀了我,我也要为肖小姐讨个公道!”
薛管家刚要上去,南宫夫人一个手势过去,方医师瞬间就冻成了冰人。
肖芷韵冷笑:“南宫夫人,你杀一个无辜的人做什么?为什么不对我动手呢?我才是你该恨的人才是……”
“呵,你想激我?”
南宫夫人一步一步地走到肖芷韵的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肖小姐,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结果,却也只能拿肚子来赌。可惜啊!”
“可惜什么?”肖芷韵眸光阴冷,“你以为让容姨给我喝避子汤,我就怀不上孩子了?”
南宫夫人哼了哼,一副不屑一顾的姿态。
薛管家替她回答:“无论你喝不喝避子汤,你都怀不上孩子。”
“你什么意思?”肖芷韵脸色微变。
“因为南宫家的子嗣,除非是本人意愿,否则,谁也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