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风雨无阻航行的大船上。
船舱底下的其中一间房中,曲宁躺了整整三天,身体才渐渐恢复过来。
那名东方景的人,曲宁问过黑衣人,知道他被安排在另一间房中养伤。
至于囚禁那个白发男子与小团子的大囚笼,则安置在上面的船舱中,原因是太大了没法抬到船舱底下的房间。对于这一大一小两个人,曲宁始终挂念着。
大清早,敲门声响。
一名黑衣人推门而入,准时送早饭和药进来。
曲宁起身,自己洗漱了下,一边走到桌边坐,一边正想问问黑衣人“她能不能去看看囚笼中的人”,只听黑衣人先一步说道:“左使知道你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吃完了早饭,左使要见你。”
曲宁疑惑,“左使?那天晚上峡谷中为首的那个黑衣人?”
给曲宁送早饭的黑衣人:“不是,待会你见到就知道了。”
曲宁不再说什么。那天被带上船的时候她是全程昏迷的,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仍是这些蒙着脸的黑衣人,到现在还没出过这间房一步,也不知道这船上有什么人与什么情况。
黑衣人就等在旁边。
等曲宁终于吃好,又喝了药,他转身往外走,在前面带路。
曲宁跟上,走道上经过一间房的门口时,看到有两名黑衣人守着,就和她住的房间门口一样。
曲宁脚步一顿,问前面的人,“那天晚上受伤的那个人,就住在这房间?”
带路的黑衣人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简单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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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宁由黑衣人带着,从船舱底下一路上来,经过空间宽敞与外面一圈飞舞着白纱的船舱时,一眼就看到了被黑纱盖着与被一行黑衣人严守着的大囚笼,脚步顿时忍不住朝囚笼走去。
带路的黑衣人及时拦住曲宁,示意曲宁继续跟上他,“左使在船头等着。”
曲宁无法,只能先走向船头。
在飞舞的白纱下,一脚踏出去,初升的阳光瞬间笼罩人全身,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首先映入曲宁眼中的是水流湍急的宽大河流,两侧是崇山峻岭,廖无人烟,大船一路顺风顺水而行,速度飞快,乘风破浪。其次进入曲宁眼中的是,是一张座椅与一个背对着船舱而坐的黑衣人,大风吹扬起他宽大的黑色衣袖与笔直的乌黑长发,他的前方还摆着一张茶几,茶的香气飘散在风中,很显然这个黑衣人正坐着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