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好啊,亚健康医院没药的,不如去看中医调理下。”那病友在边上依旧热情地推荐推荐着。
顾一方想想也好,她实在不愿意住在医院里。
就这样,她被宋师远扶上车,出租车开往了梅家坞。
一路上,宋师远小心翼翼地和她隔着距离,保证道,“一方,我以后,绝对不会和你妈妈说什么了,我是实在听不过去,她总是说你不好,不懂事,不讨人喜欢。你明明对朋友那么好,大家也都喜欢你。”
顾一方一低头,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宋师远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却发觉自己没带餐巾纸,前排司机到是好心,立刻把驾驶座上的纸巾盒推了推,提醒道,“小伙子,这里。”
宋师远道了声“谢谢”,连忙扯了大把纸巾给顾一方。
看来是自己错怪宋师远了,顾一方清楚,她或许管得住宋师远,但绝对管不住顾妈妈。
如果顾妈妈知道她生病了,只会说她是娇气、缺乏锻炼,从小时候起,她每一次生病,顾妈妈都会这么数落她。
只有长大后,她才听到“底子差”、“长期营养不良”这种说法。
谁知道这两种说法背后,是多少的委屈和辛酸。
“一方,你别生气,要不,你打我两下?”宋师远拉起了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撞,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车一个拐弯,他还是把顾一方拽到了怀里。
宋师远一时大窘,可顾一方却没抗拒,靠在他怀里,擦着眼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现在的她突然变得无比软弱,无比自私,完全不愿去想这样的行为会是什么后果。
进梅家坞后,宋师远把顾一方安排在一间风景优美的民宿中,按他的说法,他自己的家里在晒琴,全是大漆味,怕熏到顾一方。
顾一方清楚,宋家全是男性,宋师远是怕自己尴尬,在梅家坞住一晚也好,顾一方给顾妈妈发了微信,说自己今天在公司过夜。
顾妈妈回过来的语音,果然是一通抱怨,“什么公司啊,需要这样拼命,能给你多少钱?”
很快,宋师远带着一个中年女子进来了。
那女子打扮地像个老师,这是顾一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拈花人”的上身效果。
没错,这位“女老师”身上所穿正是拈花人的苎麻衣衫,她的样貌普通,算不上好看,但穿上这衣服,再加上她原来的气质,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扑面而来。
而这位“女老师”也不是老师,可以称为“大师”,是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