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后,萧云直接就将那银针探了进去。
“刚烧开的热水都无法化解这毒,看来真是凶猛啊!”
结果可想而知,萧云将两根银针进行对比,发现针头处的黯淡一模一样。
“萧大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井里怎么会有毒呢!这不可能啊!”
蒋小芳慌了神,生怕萧云会误会自己,连忙解释,却不想越解释越乱。
“小芳我问你,这村里的人喝的都是这一样的井水吗?”
萧云掏出一方白色丝巾,将其在银针的针头处蹭了蹭,原本素白的丝巾上面,瞬间沾染出几滴黑影。
“村里人喝的都是井水,但和这口井的水应该没有关联,因为二叔他并不是本村土生土长的人,是从外地迁过来的,村里有规矩,村井不给外人,所以二叔家吃的水,都是当初二叔和他工厂里的几个工友一起打的井。”
蒋小芳回答道。
“工友?你意思是二叔他曾在村西边的那个化肥厂当过工人?”
萧云皱着眉头,没想到绕来绕去,最终又回到了那个化肥厂上。
“是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二叔似乎是受了工伤,便被化肥厂辞退了,从那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染上了这怪病!”
蒋小芳若有所思地说道。
“看来这村子里的疫情果然跟这个化肥厂脱不开关系,这水势都是自西往东流,而北高南低,化肥厂在村西头,二叔家又是在村北头,因此最先受到影响,而随后在全村普及开来。”
萧云双臂交叉夹在腋下,盯着趴在床上昏迷中的二叔,忽然想起时间到了,该给他进行针灸了。
“你看,我就说吧,肯定是化肥厂搞的鬼,蒋勇他还不信,这分明就是报复!”
蒋小芳跺了一下脚,嘴里咒骂着那个在她看来应该挨千刀的化肥厂厂长。
萧云快步走到床边,重新取出八根银针,摩擦升温以后,将二叔翻了过来,就准备重新在那四处穴位上扎针。
“萧大夫,那这茶还是不要喝了,我这就去村里的小卖铺给您买矿泉水去!”
就在蒋小芳掏出钱,准备出门的时候,萧云本想开口说不用,可是抬头的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子忽然被一股很强的捏力给控住了。
“萧大夫!二叔他,醒了!”
蒋小芳听见动静看过去,只见鼻息深沉的二叔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右手握住萧云的胳膊,张着嘴似乎在低喃着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