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不是在正屋的中楼上?”
“不是。中楼是太太的卧房。西楼是小姐的房。少爷的房就在东边的书房楼上。”
“那么昨天晚上,他可曾上过楼?”
“我不知道。我关了大门,就转身回来睡了。”
“你睡的时候可曾听到过什么声音?”
“听到的,是少爷的声音。”
“哦?是怎么样的声音?”
“起先只有些拍桌骂人的话,后来好像还呵斥起来了。好像是在骂人,很气奋的感觉。”
“你可曾听到骂什么人?”
“我没有听清楚。不过少爷常常一个人会骂起人来,骂起来又是粗恶得很,我也学不出口。”
房间中突然就静了下来。江知事向景墨点点头,暗示这一番话对于案情上也有助于开展,肥脸上露出很高兴的样子。景墨于是也用同样的方式答复他,依旧屏息地站着。这样过了一会儿门房中的对话又继续了。
聂小蛮说:“老十三,你应当实话实说。我在这种事上经历太多了,看你的脸色就知道,明明有什么事隐瞒着不敢告诉我。假如如此,你不但误你主人的事,最后还要害了你自己。你真要是替主人着想,想保护自己,那就只有一条出路,说实话。”
老十三犹犹豫豫地说:“太老爷,我说,我说,我……我还听到一声喊声……仿佛少爷……他……他曾叫过我。”
“哎哟,你当时怎么处置?可曾答应他?”
“没有。我……我……已经睡在床上。”
“什么?主人叫你,你为什么不答应?”
又是一阵安静。这时门房中的空气一定很紧张,连站在外面的景墨和江知事都感受到了这种氛围,不过两人仍沉默相对。
聂小蛮又接着说:“说啊。你是不是明明知道你主人正被人谋害,因为害怕所以不起来?要不然你也太懒惰了。”
老十三的粗壮的语声突然似带着颤动:“太老爷,不……不是我懒惰。我……我……”
“唔?不是懒惰是什么?你怎么吞吞吐吐?”
“太老爷有所不知,小的原有些下情回禀。少爷喝酒之后往往脾气很大,有一次,他在书房里乱叫乱骂,还打碎了一支前朝的花瓶和一把茶壶。我当时吃了一吓,跑进去瞧,原来他一个人在那里发酒疯。我给他打了一拳。我给打得怕了,所以昨夜里也不敢随便进去。后来我快要睡着了,突然然听到小姐的呼声,才爬起来跑进去。少爷已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