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仍旧不听到一些声响。我越发疑心,一时又没有把书房门推开的胆量。因为我哥哥的脾气是非常偏激的。我因为前两次的经验,不觉有些怕。不过我既然下了楼,又不肯依旧怀着疑团回去。所以踌躇了这样过了一会儿,我终于还是放大了胆子,轻轻地扶住了门板,将门推开了一寸。哎哟!……”
“那时你是不是就看见了令兄的尸体?”
那少女一时并不即答,停了这样过了一会儿,才颤声答道:“那时我的目光从门缝间看到书房中,只觉里面黑漆漆的,灯光已完全熄灭。我不禁一凛,但仍不心死,顺手将握着的蜡烛送进门缝,向书房中一照。我才看见近门有一只椅子倒在地上,椅子旁边,我哥哥硬邦邦地躺着!”
“唔,这情形真实是可怕的!”这是另一个粗大的男子声音。
先前的一个男子又问道:“那时你受了这样的惊吓,又怎样处置?”
“我记不得了!我……我记得仿佛曾喊过一声。以后我就记不清楚。”
这时老年的妇人又接嘴说:“蔚泽喊了一声,便晕过去了。我和闻婆子听到了呼声,就赶下来。蔚泽跌倒在书房门外面,蜡烛丢在地上,幸亏已熄灭了,烛油却染了她满身。”
“老太太,当时你是不是听到了令爱的呼叫声音才下楼的?”
“是的。我起先听到忆安的喧闹声,知道他昨晚往朋友家去喝喜酒喝醉了,又在那里发酒疯。我虽然觉他的声音较大,有些怀疑,不过不曾下楼。后来听到吵闹声渐渐地停了,正想重新睡,朦胧间突然听到蔚泽在下面的嘶声喊叫,我才慌忙起来,走到后房,唤醒了闻婆子一同下来。那时老十三也赶进来。我们就急忙将蔚泽从地上扶起,又点燃了书房中的油灯,就发现忆安僵卧在地板上。我连叫他几声,不答应。老十三摸了摸他的口鼻,气息已断绝了。我直吓得失了魂魄。幸亏闻婆子和朝宗扶住我,才没有晕过去。”
“那时书房中可有什么别的人?”
“没有。只有忆安一个人躺在地板上。我们慌了,这样过了一会儿,还是老十三有些主意。他先叫闻婆子将蔚泽送上楼去,第二次又扶我上去。随后他才到西水关去报信。因为那时候婧宸……我的好媳妇……还舒舒服服地在她的娘家哩!”
房间中略略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儿。聂小蛮仍低下着头,趁机取出那本他总是带着的小册子写了几笔。接着小蛮回转头来向景墨歪了歪头,似乎在问苏景墨,这房间中的谈话可听清楚没有。景墨点了点头。接着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