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
景墨略一沉吟,答道:“是的,我自然也有些意见,不过我跟你不同,不敢说此事如何容易。”
“嗯?
“我觉得昨夜里我所经历的怪声和灯光,似乎和这案子都有关系。”
“嗯,这倒是委有可能。”
景墨大喜道:“你也赞同?”
小蛮自顾自地继续问道:“你可知道这里面的内情是什么?”
景墨说道:“依我来估计的话,这两个失窃的人,正如你先前所料想的身怀巨款。他们在江船中或别处仍然露了财,便被人尾随到这里。后来那人就买通了内线,着手干这桩案子?”
聂小蛮突然摇头道:“不,我不赞成。假如照你的说法,这案子就很复杂了,不能算是简单的案件了。”
景墨忙道:“我本来就说你看得太过简单了啊。那么你的看法到底是什么呢?”
聂小蛮放下了手中那只象牙的发梳,微微地笑了一笑:“景墨,你的性急脾气,我看是没办法改掉了——好,现在我不妨给你一个关键的提醒。这案中最奇怪的一点,就在那李可容的一件曳撒也同时失窃。”
“这又有什么奇怪?那曳撒不是也可以值钱吗?”
“是的,但你应该记得那是一件黯色的旧曳撒,已不见得怎样新。而且,你想比那件小白脸子那件獭皮领的袍子,这两者的价值差难道不是很明显吗?”
景墨不服道:“虽然贵贱有别。但贼人在偷东西的时候,顺手与否也是一个问题,恐怕不能从从容容地估价和挑选。”
小蛮道:“不错。但那贼人要从绳子上下,身上带了银票,还有很多的银锞子,已经有些沉重,而且价值不低,何必再带这一件有些累赘的曳撒?难道他缺一件衣服?”
景墨大摇其头道:“小蛮,这话你说得太牵强。曳撒穿在身上,未必累赘。而且你既说他有内线,那尽可等他下地以后,那内线才将赃物抛落下去,也不一定要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