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兴奋地插口说:“喂,你说这个人为的是争风吃醋?”
聂小蛮摇头说:“至于为了什么还难说,但我看他们间的交涉一定还没有个结果。昨晚掌灯后那女子大概是去听回音的,但是没有见翰飞。那男子按捺不住,到了半夜,也许就采取了过激手段。”
景墨问道:“那么这男子行凶的时候,那女伴是不是也一同在场?”
冯子舟抢着回答:“那当然。凯南明明在子时左右看见她。”
景墨说:“凯南看见的是一个单身女子,并不是一男一女啊。”
冯子舟随嘴说:“也许他们是分开走的。”
聂小蛮举一举手:“好了。我料这女子至少也该知情,所以其一步要做的,就应当调查清楚这个女子。”
冯子舟点点头,问道:“你想怎么去找这个女人?”
聂小蛮站起身来,说:“我想可以从三个方向进行。你先去找那阿四,问问他昨夜的究竟。再到翰飞做过书吏的地方去搞清楚有没有跟翰飞相熟的朋友。另外再到茶楼里去问问,平时和刘翰飞通信最多的是那几个人。因为我看死尸室中的信件完全没有,决不是偶然的。”
“好,一切照你说的办。”冯子舟答应了,也站起来。
聂小蛮补一句:“此外,还有那只小狗的失踪也很可疑。你得向前后左右的邻居问一问,有没有跑去。此外还有一条线索,不妨让景墨跟我去试一试。”
那晚卯时前后,吃过了早夜饭,景墨和聂小蛮乘了四轮骡车向东杨坊司马鹰扬家进行。原来,聂小蛮所说的另一条线路就是指司马鹰扬说的。
刘翰飞的被杀,恰在他捅破司马鹰扬的隐私那日晚上。这揭发的真伪姑且不论,论情势鹰扬当然很可疑。景墨的脑海中本已留着这个阴影,不料聂小蛮的视线也转到了同一角度。
景墨看了他跃跃欲试的态度,好像确有把握,又不能不让景墨大吃一惊。小蛮还未离开馋猫斋以前,景墨已经问过他一次,他却沉默不答。
在四轮骡车中,景墨又禁不住重新提起那个问题。
聂小蛮不耐似地答道:“景墨,你不要怀着故有的成见。你知道我算是欣赏司马鹰扬这位诗人的了,但还从来没有和他会过一面。这老诗人昨夜里不幸遭了人家的诬辱,我们就算只是去慰问一次,难道不应当吗?”
托词!这一听就不是聂小蛮会说的话,景墨太熟悉小蛮的为人了。
他这几句话难道是由衷而发的吗?不,小蛮分明是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