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衙出来,那几进宫之人在知县老爷眼里能有什么好脸色,再说这个县衙里水深复杂,自己冒冒然进去,只怕又会出点问题,再说自己的身份,谁会当回事?那大蜚山除了草?还会有其他的东西?自己去报信郑祖亮就不一样了。郑祖亮是本地的地头蛇,钱多势广,人脉又粗重,再加上这帮人本就是因他儿子石头而起,自己替他除了这个心腹大患,他不感谢自己,也会主动站出来把这帮斩草除根!这样的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不消一会,梁川便到了郑府跟前,梁川还没通报,远远望去,石头站在大门口正在与一名老仆纠缠。老仆半跪在地上,两手死死地抱住石头的脚,拼了老命不敢松手,拽住石头一脸哭腔地喊道:“少爷,老爷吩咐了,你今天脚迈出了大门,回头就要让老奴赶出家门啊。。”
石头没心没肺,一脸笑嘻嘻地说道:“老郑你这是做的什么,快,松开,我就到前边喝碗豆腐脑,去去就回!”
老仆拼死不敢松手,嘴里道:“老爷说一不二,老奴给你们家当牛做马几十年了,少爷你心疼一下老奴。。你一出去等于要老奴的命啊。”
这石头刚从兴化大牢里回来还能老实个一天,但是也仅仅是一天。一天刚过,他改过自新的念头就又抛到了九宵云外,想又着到外面去浪。这个老管事也是尽职尽责,死死地把石头缠住。
石头被缠得久了,心下就有点恼火了,一下想挣脱那仆人,正欲用力,梁川笑吟吟地从旁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石头被一拍,心下更火了,转头正要发作,一看,竟然是梁川!石头心下大喜,说道:“哟,三哥,你不是在凤山吗,怎么又回来县城了?”
他现在索性也改口叫三哥,叫梁大哥显得生分。
梁川扶起拖倒在地的老仆,掸了掸他身上的土灰,对着老仆说道:“老人家没事吧。。”
老仆被扶起来诚惶诚恐,嘴里只是啐啐念不肯让石头离去。梁川看了一眼石头道:“县城这么大,我来逛逛不成?去知会你父亲一声,就说梁川来给他治病了。”
“治病?”石头脑子转了一遍,父亲明明好得很,哪来的病啊,“三哥你真会说笑,我父亲身体有病我会不知?”
梁川嘿嘿一笑,也没再作高深,单刀直入说道:“你哪里能晓得,跟你父亲说一声,我来拜访就是了,见不见那随你们吧,我可不会等太久。”
石头眼睛滴溜溜转了几下,两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笑着对梁川说道:“三哥说的什么话,我父亲交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