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又是一天过去,警方宛如大海捞针的地毯式搜索,一无所获。
方晴提供的不在场证明看似暴风骤雨里的枯枝般摇摇欲坠,但终究无法证伪。
没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
如果不在场证明无法证伪,方晴和付颖儿的嫌疑再大,也不可能有更多的进展。
专案组眼下已是无路可走。
他们尝试调查过黄沙周边的乞丐,但保安刘忠伟无法清晰地描述出乞丐的长相,也没有任何人会去留意街边的乞丐和别的乞丐有什么不同,这条路线只好作罢。
他们也尝试过调查氯仿的来源,那种工业用的化学品是需要提供正当的证件才能够购买的。但警方扫遍了整个黄沙,都没有近期售出氯仿的记录。
如果那对母女真的与此案无关,他们将再次陷入没有目标的怪圈。
夏良坐在警局的办公室里,揉着眉心,再一次将监控视频的进度条拉回开头部分。
他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重看录像了。
他的注意力已经无法集中。飘忽间,想了很多事情。
他想此时的祝安生会在做什么,如果是他的话,会从什么方向入手调查。又想姐夫已经两天没有睡觉,恐怕此时正在补眠。
他又想到付颖儿和方晴。脑海中那对通红的眼眶,瑟瑟发抖的身子挥之不去。
于法理上,他不排除亲人有作案的可能。但直觉告诉他方晴不该是杀人凶手。
唯一能够支撑这个想法的只有保安刘忠伟的口供。
因为刘忠伟很确定,将他引到冷库前,从背后袭击他的,是一名声音苍老的乞丐。
单以母女俩的力量,哪怕利用了冷库的摩擦力,想要推动沉重的置物架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那两个尚未浮出水面的凶手,应该有一名成年男子。
既然有一名成年男子参与作案,那对母女就应该与此事无关。
夏良如是想着,聊作慰藉。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在一天过后,他的这个推测,就被彻底推翻了。
……
方晴从来没有想过生活是如此艰难的事情。
几年前平静安稳的生活如同梦幻泡影,分崩离析。
为了家庭,她忍气吞声,拾起了刚毕业时考取的护士证,从全职妈妈重新开始,回到工作岗位上,白天在医院里做护士,晚上还要去药店兼职做销售。
此间劳苦不必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