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出来,柳烟视又起哄说要去吃烧烤。安鹤市接了电话,歉疚地说要回家,张天佑眼睛一亮,便以天黑路上不安全为由充当了护花使者,与安鹤市一道去了车站。
时左才也想回去,柳烟视笑意盎然地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从拉拉那边换来的东西还在我手上”,他眼角抽搐,只得就范。
“我其实是在广州出生的,那时候就和颖儿一块读书了。颖儿爸爸和我父母关系非常好,听说以前还约好了如果我是个男孩子,以后就和颖儿结婚……可惜我是女的,这门娃娃亲就没结成。虽然后来搬去了澳洲,我还是一直和颖儿有保持联系来着。”
柳烟视一边叙述着她和付颖儿之间的交情,一边伸手去挠付颖儿痒痒,两个女孩咯咯笑成一团,时左才扭头看付颖儿一眼,和她目光相对,不知为何从她眼里读出几分敌意。他低下头,认真地踩着人行道上的方砖,一言不发。
到了街边的烧烤摊,柳烟视兴奋地跑到摊位前挑东西,时左才和付颖儿都对烧烤无甚兴趣,寻了两张塑料凳各自坐下发呆,气氛甚是尴尬。
沉默许久,还是付颖儿先说话了。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时左才皱眉,抬眼看她。
付颖儿继续说:“你也是狂言师,对吗?”
时左才心底“咯噔”一跳。她搅拌着奶茶吸管,眼神没半分怯意:
“骗倒了一个融资诈骗的女骗子,还有一个海外归来的神棍,这些事情,小烟都有跟我说的。”
时左才沉默了一阵,语气平静,终于开口: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付颖儿似被问住了,拿起奶茶用力啜了几口,又似有些不甘地嘟囔:
“反正我什么都知道。”
时左才冷淡地“哦”了一声。
“我还知道你被称作闷油瓶,小烟说你的副人格是恶魔,性格相当恶劣。”
“哦。”
“别以为你骗到两个骗子就有多厉害,我认识的狂言师多了去了。”
“嗯。”
“……”付颖儿有些被他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气到了,语调高了一些:
“我警告你,别对柳烟视有什么非分之想。你觉得她对你特殊,只不过是因为你被利用了而已。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小烟这个人比你想得复杂得多,你根本配不上她。”
时左才忽然问:“那你呢?”
付颖儿怔了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