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种话的,当然不只是皇帝,满朝文武百官私底下都嘀嘀咕咕,有好些嘲笑之词,弄得高家甚是没面子。
秦亚茹哭笑不得,揪着高枫的耳朵:“你真是别胡闹!”
这等惧妻的名声,高枫不嫌寒碜,她还不愿意当悍妇,想她秦亚茹两辈子都是温柔皮相,哪能让高枫破坏。
别人的闲言碎语,高将军是一概不放在心上,而且还变本加厉,手里的余钱全拿来置办各种各样珠宝首饰,光明正大地往秦家送,花钱如流水,最后甚至是把他这些年积攒的金银,都从钱庄里取出来,送到了秦家。
到是他手下那一群天不怕地不怕,跟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猛将们,听了这些,忍不住在他面前劝说几句。
尤其是几个把高枫当神仙崇拜的亲信,更是不可理解,连秦文渊都皱眉:“将军,我知道你疼我妹妹,可是,这般做,也未免太过,对我妹子的名声不好,嫁妆我们秦家不是出不起,虽然不能和你家的聘礼相提并论,可也算得上体面,没必要把整个将军府搬空吧?”
就高枫那架势,秦文渊都觉得心慌意乱。
“有什么不好的。”高枫喝了酒,早就丢下以前那特有风范的伪装,虽然不至于歪歪扭扭,却没以前那般正经了,拖长了声音,皱眉道,“别觉得俗,别看不起银子,一个女人,掌握了一个男人所有的家产,就不怕他学坏,这是保障。”
看秦文渊一脸不以为然,高枫叹了口气,“再说,咱们是什么人,是当兵的,说不得明天上了战场就一去不回头,说不得死在北面还是西面,就得丢下孤儿寡母在家里苦熬,当咱们这种人的女人不容易,我娶亚茹,心里发虚,我所有的一切身外之物全都给她,也还是她吃了亏”
高枫这几句话传了出去,正是怀春时节的小女儿们,到是对他的情深意重颇为中意,高将军在京城的身价更高,不知成了多少深闺少妇倾慕的对象。
那些文臣们不理解,都觉得他矫情,到是那些武将的家眷们,心有戚戚焉郎君驻守边疆,十年不归,在家里养儿育女,照顾公婆,凄凄苦苦地守一辈子,便是衣食无忧,富贵荣华,身边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那日子也实在不好过。
虽说如今看着天下太平,可辽国和西夏都虎视眈眈的,边疆大大小小的冲突不断,各种农民起义虽然没有席卷全国,却也不少,谁也说不准自家的男人某一日便回不来了。
此时重文轻武,武将不受重视,便是武将的家眷,仿佛也比文臣的家眷要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