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御医在,给白云生诊断过,也开了药方,都说无甚大碍。
秦亚茹同样给白云生看了看,确实只是急怒攻心,一时伤了心脉,调养一下,自然就能好起来。他年轻,又是个武人,就算打击过重,迷了心窍,恢复的也快。
“咳咳,可能淋了雨,脑子发蒙。”
白云生倒在床上,看到秦亚茹,面无表情地道。
虽然容颜憔悴,神色间到一丝伤心也不露,若不是他眼前的都是大夫,还是诊脉相当准确的御医居多,别人见了,怕真当他根本不是为了詹玉而病倒。
秦亚茹自然不会拆穿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去组织语言给予安慰。
好在白云生真是个心性坚定的男人,从不会去迁怒旁人,即便是知道是高枫拜托詹玉去查案子,才致使詹玉死亡,他也只是挑挑眉毛,冷硬地道:“怪不着别人,都怪他自己白痴,又不是开封府的捕快,上赶着去帮别人查案,查案也就罢了,去教坊司也不算什么,居然莫名其妙地死在里面,就是他不死,我也要宰了他,省得给师傅丢人!”
一通发泄,白云生脸色通红,精神却好了些许,只是终究忍不住红了眼眶。
“只是,虽然是他不对,我却不能容别人污蔑于他,哪怕是为了师傅。”白云生深吸了口气,“那人性子迂腐,一心忠于官家,于家国事分外上心,于自己的事儿,到十之八九不放在心上,尤其是成家立业,更是从没有想过,便是官家有美人赏赐,也从来坚辞不受,他长到这么大,还是个雏儿。要说他是劳累死的。我到相信,要说他是因为女人而死,杀了我,我也不信,亚茹,你告诉我,他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秦亚茹叹了口气。摇头道:“你去问高枫,具体情况我也不知,不过,大概与襄阳王府和庞家有关。”
白云生在詹玉面前,或许不够稳重,但他本来并不是个冲动冒失之人。尤其是远离詹玉视线的时候,他本是那种冷静果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但秦亚茹一提到庞家,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目光闪动,白云生咬牙道:“果然和庞家有关,必然又是那种杀人灭口的手段,他们庞家做这种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显然。这人与庞家结怨甚深,不过。似乎还有点儿旁的瓜葛,否则他对待庞家的态度不会如此奇怪。
秦亚茹并未多问,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白云生是真伤了心,即便努力想康复,到底卧病许久,起不了床,他和詹玉以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