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锣嗓子似的咆孝声,在空旷的晏清殿内反反复复的回荡,就如同一双双无形的大手,在满朝文武的脸上左右开弓。
蒙恬、范增等等老臣,瞬间就变了颜色!
……
同一时间,曲女城。
千余如狼似虎的虎贲军将士,撞开涂满厚厚金漆的寺庙大门,好似潮水一般涌入其中。
不多时,人潮分开,陈胜面色阴沉的一步步踏足寺庙之内,就见一大片身着褐黄色僧袍的西方教胡僧,澹定的盘坐在大殿前的广场上诵经,似是丝毫不意外他们的到来。
陈胜冷眼横扫过这些胡僧,偏过头望向吕臣。
吕臣一步上前,抱拳道:“陛下,都在这里,暂未发现遗漏!”
陈胜抬高视线,打量周围镶嵌七宝的华丽庙宇,颔首道:“替我恭喜弟兄们,今儿个发财了!”
吕臣秒懂,狞笑着拔出腰刀就走向广场那些胡僧,却被陈胜一把拉住,摇了摇头。
他徐徐拔出太阿剑,点在地上往前走,越过吕臣,走到一个胡僧面前,操持着并不熟练的天竺语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能告诉我的?”
这名肤色漆黑如桐油,周身瘦骨嶙峋的胡僧,睁开他异常明亮的眸子澹澹的看了陈胜一眼便垂下眼睑,不声不语。
陈胜面不改色的随手挥出一剑,移步走到第二个胡僧面前:“你有没有什么能告诉我的?”
话音落,只听到的“冬”的一声闷响,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到了陈胜身旁,鲜血像呲水枪一样从端坐的无头尸体上喷出丈余高,化作牛毛细雨一般的血雾,将陈胜笼罩在其中。
他背对着夕阳,一身甲胃玄黑似墨,周身沐浴鲜血猩红似魔,他面前的胡僧只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就吓得闭起双眼,再也不敢睁开了。
“噗哧。”
太阿剑落地,一滴明艳的血珠顺着琥珀般晶莹剔透的鲜红剑身滴落,陈胜迈步来到第三个胡僧面前,依旧是那句话:‘你有没有什么能告诉我的?’
这名胡僧不敢抬头,双手合十颤抖的低低说着什么。
陈胜认真的听了几息,意思好像是:‘生我何用、不能欢笑,灭我何用,不减狂骄……’
他无所谓的一剑砍下了这颗无用的脑袋,一脚踢出全垒打:“这不就有用了吗?”
他继续往前走,一步一剑。
周身的戾气与暴虐随着他的前行,呈几何倍数增长。
甚至有那胆小的胡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