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北城门,就已经证明了,他们的身份已经经过了层层盘查……用他们不知道的方式。
这名保底营级的年轻军官,已经算得上是陈县保安团的高级军官了,即便还不够权限知晓特战局和千机楼的运作方式,肯定也多少知道一些能正大光明进出陈县的人,都是身份经得起盘查的人。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尽职尽责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并没有因为他们是正大光明进入陈县的,就敷衍了事!
这对于曾在保安团前身郡兵之中受训,比旁人更清楚保安团底细的吴广来说,尤其震撼……
隐隐的,还有些许后悔的情绪萦绕在他心头,有种“一步慢、步步慢”的苦涩之意。
‘当初,我若选择另一条路,而今职位比他还高吧?’
吴广在心头嘀咕着,面上却还笑着松开手中的缰绳,头也不回的朝身后的十余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轻松一些,不要乱动,借此向这名年轻的军官表示自己等人绝无强行冲卡之意!
而后用一口地道陈县的口音,揖手笑道:“这军爷可就瞧叉劈了,咱兄弟十余人可都是正经的陈县人!”
他的老家阳夏本就是陈郡辖下的区县之一,口音本身就与陈县口音极其相似,他又曾在陈县待过一段不短的时间,陈县口音自是纯正无比。
年轻的军官听到他的口音,握剑的手确是微微一松,但五指仍然没有离开剑柄,只是面色如常的微微颔首道:“可有‘验传’为凭?”
所谓“验传”,便是大周的户籍。
“验”是身份证,上边不但有头像雕刻,还有面貌、籍贯、以及是否有过违法犯罪行为的描述。
“传”是路引,外出之时由户籍所在坊官或亭长发放,上边写明了去哪儿、做什么,持有此物才能穿城过关。
“自然是有的!”
吴广笑呵呵的点头:“不过咱兄弟的验传都在包袱里,草民取验传给军爷过目,军爷可千万莫要误会草民的行止。”
年轻的军官讶异的看了吴广一眼,似乎是在对他的懂行程度而感到惊讶。
不过吴广这句话还是令他放松了许多,按剑的手终于离开了剑柄。
但他还是后退了几步,挥手指使一名兵卒上前取回验传。
吴广见状,翻身下马,站在地上从包袱里取出两块加盖了印鉴的木牌,双手递给前来取验传的保安团兵卒。
这名保安团兵卒拿着两块木牌,小跑着回到年轻军官身旁,双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