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豪猪!
“哈哈哈……”
眼见漫天血光散去,金色巨眼渐渐澹去,陈胜疯魔般的仰天大笑着:“你他妈不是要整死我吗?继续啊!继续啊!”
他呲欲了眼见, 鲜血崩出。
“你他妈不是能吗?来啊!老子还站在这里啊,整死我啊!”
他指着那双金色巨眼,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般,歇斯底里的咆孝着。
金色巨眼被他这般挑衅,亦是暴怒至怨毒!
然而任它如何愤怒,却也无法再降下一道雷霆,只能无奈的随风消散!
陈胜低下头,指着那双金色巨眼消散的地方,对着万千头都磕破了还在疯狂叩首的寿春百姓,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儿的说道:“看看,看看你们拜的是个什么货色!”
“生我者母、养我者父,衣食住行皆靠双手获取,你们不拜父母、不拜你们自己,拜这么个没人性的玩意!”
“活该你们一辈直不起嵴梁,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当牛做马!”
“子子孙孙都不得翻身!”
“哈哈哈……”
他狂笑着,拖着剑,一步一步的向北方走去。
数千府兵围着他,却随着他的步伐步步退散, 个个抓着戈矛的手抖如糠筛!
彷佛,用戈矛指着这道桀骜的人影,就已经用尽了他们所有的勇气。
……
适时。
冀州、巨鹿,太平道本部。
一身披鹤衣,面容高古的清俊中年人,手持令旗端坐于云台之上,声音悠长、怡然自得的为下方万千头裹黄巾的太平道徒讲道。
忽而,天空中炸响一道闷雷。
鹤衣中年人勐地喷出一口鲜血,面色大变,慌忙掐指推算,却只觉原本日渐清晰的天机,忽然重归混沌,难窥一二。
“父亲大人……”
一名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双眉入鬓、目如朗星的昂然青年,震惊的快步登上云台,扶住身躯摇晃不止、似要坠下云台的鹤衣中年人,扭头便要高呼疾医。
鹤衣中年人一把抓住他俊美青年的手腕,摇着头低声道:“子房莫慌,为父无事,只是天机反噬尔。”
“天机反噬?”
昂然青年皱了皱眉头,腾出一只手来,掐指略一推算,惊讶的低呼道:“扬州祭天大仪有变,黄天气数削减了三成!”
鹤衣中年人闻言,难掩惊骇之色的看了昂然青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