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挑起,撼向寨墙。
“嘭”
简易楼车重重的撞在寨墙上,登时便撞得寨墙震颤不已。
瞬间便将诸多常家庄村民们吓破了胆!
老庄主亦是大骇,还要告饶。
就在这时,一员顶盔掼甲、面容刚毅的黝黑汉子领着一大群手持刀剑的精壮汉子登上寨墙,满脸不耐的一把将老庄主推开,横眉怒目的朝下方的魁梧汉子怒喝道:“哪来的蟊贼,可曾听闻你家常威常祖父的大名!”
“猪狗一般的东西,也敢狺狺狂吠?”
寨下的魁梧汉子闻言亦是大怒,“某家今日誓屠你九族!”
黝黑汉子怡然不惧:“乃公大好头颅在此,竖子有何本事,尽管施来!”
魁梧汉子怒得三尸神暴跳,再不废话,直接舞动大枪一招手:“攻!”
……
“杀啊……”
千百人的喊杀声,悠远的传入祈雨祭台工地之中。
陈守系腰带的手顿了顿,举目望向常家庄方向,轻声道:“打起来了啊!”
陈胜正拿着一条白色绢布对着他的左臂比划,觉得太显眼。
重新换上一条湛青的绢布对着他的手臂重新比划了一番后,又觉得不鲜明。
最后索性将白色的绢布系到他的脖子上,再退后打量,虽然还是有些扎眼,但天儿太黑,白绢看起来也就那些浅色粗布汗巾相差无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希望常家庄能多坚持一会,消耗掉那伙流寇的士气和体力!”
他随口答道。
说完,他转过身对周围正在更换破烂衣衫的叔伯们高喊道:“各位叔伯,换好衣裳后都来侄儿这里领一条白绢系在脖子上,免得待会儿打起来,分不清自己人了!”
“大郎,不必了吧?自家人谁还不认识谁啊,怎么可能分不清?”
“是啊大郎,去干这种买卖,脖子上套条白布,怪不吉利的……”
众多伙计大笑着回应道,丝毫没有大战前夕的那种紧张、压抑感。
论干流寇,他们都是专业的。
陈胜不确定的望向自家老爹,想看他怎么说……对于自己不懂的领域,他从来不会不懂装懂!
陈守见他的目光,寻思了少息,高声喊道:“听大郎的吧,今夜不同以往,咱要混进那些流寇堆儿里对他们下手,天儿又这么黑,到时候谁看得清谁长啥样啊?”
众多伙计见陈守也这般说,也就不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