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加点的修整土包。
他们先从上方将这座高有十五六米,长宽却只有十四五米的陡峭荒土包挖开,将多余的泥土推到下方。
挖到差不多十米高的时候,再从土包上下来,将推下来的泥土一点点铺平到放好线的整个土台空间之内……
陈胜也没有回家,就在工地旁胡乱搭了窝棚,用随车带来的各色布匹,就地制作阵旗。
二十八面星宿阵旗、六十四面卦象旗,每一面皆有细微的差异,旁人帮不上忙,只能他亲自手制……权当陪着这些熬更守夜的叔伯们了。
只是有些担忧他今晚没回家,清娘会不会担忧他。
往日在家中,他要不去睡,她都不肯去睡的。
也是直至此时,他才恍然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不再只是清娘放不下他了,他也放不下清娘了。
……
夜半。
一阵暴烈的马蹄声迅速由远及近。
窝棚里打瞌睡的陈胜被其惊醒,手脚并用的爬出窝棚,望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就见一骑冲破夜色而来,是陈刀!
“二爷、大公子?”
他冲入施工现场,勒马疾呼道。
陈胜见状,连忙迎上去,“刀叔,出什么事了?”
他话刚出口,光着膀子满身泥土的陈守就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一把拽住陈刀坐骑的缰绳,急声问道:“刀子,可是那群流寇摸过来了?”
陈刀跳下马背,语速急促却不慌乱的快速道:“来了,奔常家庄去了!”
陈守:“常家庄?”
陈胜:“来了多少人?”
父子俩同时开口,内容却大相径庭。
陈刀:“约莫有二三百人,三十余骑!”
陈胜失声道:“这些人还有战马?”
陈刀摇头道:“都是些拉车的驽马,算不得战马。”
‘驽马也是马啊,有马没马区别可大了!’
陈胜暗道了一声,心头大感棘手。
陈守也觉得此事不好办,烦躁的抓了抓头皮后,将目光投向陈胜:“瘪犊子,你觉得该咋办?”
陈胜好玄没给他一个白眼球,心道您还真是当爹的,无事大郎,有事瘪犊子:“阿爹,常家庄有多少人?可有村勇?”
“没有!”
陈守想不想的答道:“常家庄距县城不过一抬脚的功夫,往日里不有山贼盗匪劫掠之忧,便未组建村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