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口中的王爷,恐怕就是楚子晋了!
他竟还偷偷瞒着她做了这么些好事。
孙贵妃有了这些想法,却因中秋宴的前车之鉴,在承启帝说话前也不敢开口多说什么,她费尽心机建立起来的恩宠,自然不想就此烟消云散。
好一会儿承启帝才道:“既有冤案冤判,为何不去京兆衙门,难道我天月的京兆府尹还不能为你做主吗?”
那老爷子忽而大哭起来:“陛下有所不知,草民原也曾在京兆衙门前击鼓鸣冤,但都无功而返。”
承启帝皱眉回望了一眼,然而此次出猎,京兆尹并不在随行之中,随后他转头向李莽道:“你的意思难道是朕的京兆尹徇私舞弊?!”
李莽又磕了额头:“京兆尹大人原也是个清廉的好官,草民报官后他虚心听了草民的诉求,也曾说要为草民等人讨还公道,但没隔几天京兆尹便不肯再见草民了,后来草民等才听说,原是背后的那位王爷同谋给了京兆尹大人压力,连京兆尹尚且如此,若旁的人又如何敢听我们的诉讼?草民也是没有办法,这才惊扰了圣驾,还请皇上原谅。”
他虽然自称一介草民,说话却条理清晰,字字分明。
话说到这个地步,围观的百姓便是议论纷纷,目光已不似方才的热切,承启帝看着眼里,被逼到这份上如果不给这李莽等人一个说法,恐怕也是难以服众,但偏偏身边又有孙贵妃和湘王。
真会给他出难题。
承启帝眉头深锁,一时半会儿竟也没有主意。
这期间最为难熬的应当属楚子晋了,此事皇上心里清楚,他心里更清楚,拎不清的倒是下跪的李莽等人。
承启帝不肯说话他也就拿不定他心里的主意,旁边的百姓议论之声也就越发大声起来,连承启帝都能听到这些怀疑的声音。
“皇上这样难道是不打算深究此事了吗?”
“这不明摆着吗?他们要告的可是皇子啊。”
“难怪京兆尹不敢为民做主,皇家之人难不成向来如此?”
“不是都说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啧啧,真是好笑!”
皇帝面色隐隐变得铁青,心中怒不可遏,他自登基以来,一直励精图治,百姓也皆称呼他是一名圣贤君主,尽管他并非原太子,尽管这皇位并没有来得那么顺利,但百姓不会管那么多,他们只需要一个贤能的皇帝即可,这个人是不是先帝的嫡长子又有什么关系。
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绝对不可以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