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元景帝甚至没有犹豫和思考,颔首赞同,说道。
“好,既然怀庆为他求情,朕就允他将功补过,协同办案,若半月内抓不住毁坏太祖庙的真凶,朕直接斩了他。”
“谢父皇。”
次日,清晨。刚结束打坐冥想的魏渊,收到了宫里传来的口谕。
“陛下口谕奴才带到了,魏公,去地牢请那位铜锣吧。”
传达口谕的小宦官,态度谦卑,对这位大奉第一宦官十分钦佩,提醒道。
“陛下今早都没吃几口,心思很重,希望魏公早日破案。”
派人送走宦官,魏渊露出了笑容,过来陪义父用早膳的杨砚松了口气,说道。
“看来不需要义父费神处置他了。”
南宫倩柔发出不屑呵声,嘲笑杨砚是个练武把脑子练傻的二愣子。
“你以为昨晚义父为什么要和长公主说那句话?”
杨砚想了想,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昨日长公主派人调查许七安和朱成铸冲突事件的始末,想来是对许七安比较上心的。
“义父昨夜特意暗示了长公主,出于聪明人的默契,长公主趁机向陛下举荐许七安,让他戴罪立功。”
“如此一来,许七安便能名正言顺的脱罪,谁都不好说什么!”
魏渊原本就有心放了许七安,将他押入地牢,一直悬而未决,都是做给衙门里的人看的,权力越大,越不能随心所欲。
“可如果许七安半月后没有破案?”
杨砚脸上露出了沉重之色,想到后果,迟疑的问道。
“那他就只有死,然后入江湖,许七安这号人,从明棋转暗棋。”
魏渊竟然如此看重许七安,让南宫倩柔和杨砚为之侧目,神色肃穆。
宋廷风和朱广孝乃是许七安的同僚,关系极好,两人在狱卒的带领下,满脸喜色的来到地牢,接许七安出狱。
此时的许七安正在倾泻膨胀的膀胱,一手扶墙,他被突然冲进来的同僚和狱卒吓了一跳,小手一抖,许七安骂骂咧咧的在囚服上擦了擦手。
“该死!”
“宁宴,宁宴你不用死了!”
等狱卒掏出钥匙开门,宋廷风大笑着说道。
“陛下允许你将功补过,戴罪立功。”
“陛下?”
许七安一愣,此事怎么会惊动元景帝,他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自己一个小小的铜锣,哪里入得了当今皇帝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