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难分胜负,这次颜瑟大师历经生死,成功的踏出了关键一步,已经领先了柳白一步,这让老道士十分嘚瑟,恨不得现在就去往南晋,出现在柳白的面前炫耀一番。
“只是不知道,老朋友你最后看到了什么机缘,为何如此欣慰和释然?”
随后。颜瑟大师脸上又露出悲色,低头看着山崖之上的一捧灰烬,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欣喜,这是卫光明最后的遗留,可以证明他曾经存在过的唯一痕迹。
桃山最接近天穹的最上层有四座壮观的道殿,在没有祭天大礼的时候,此间严禁闲杂人等靠近,便是神官也极少见,显得空旷寂清而漠然。
靠近崖畔通体黑肃的殿宇里,响起一阵痛苦的咳嗽声,裁决大神官樊笼被光明大神官破除,受伤至今,此时听着那人离世的消息,心神激荡之下便咳了出来。
天谕神殿里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一片沉默。
相对最简朴的那座白色殿宇内,更是完全的寂静,因为本应在殿内的光明大神官,已经有近十五年不曾坐在神座之上,而且他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最高处那座洁白无垢的神殿内,响起一声幽然的叹息,然而如此轻幽一叹,声音却响彻桃山,仿佛像雷鸣一般声势惊人,然后骤然静默。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道威严如神的声音再次响起。
“光明的传人岂能流落尘世,当接回道门。”
……
遥远南方一座无名岛上,一名青衣道人站在高高的礁石上,沉默看着眼前沸腾的海,他在此间看海已多日,却不知看出了怎样的玄妙。
忽然,这位青衣道人心有所感,转身望向大陆,那是他不敢踏足的地方,微微皱眉,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而你寻到的传人,又究竟能继承你几分光明?究竟有多大机缘?”
……
书院之中,赵无昊悠闲坐在椅子上,身体整个放松,肌肉无比的松弛,靠在椅背之上,手里端着一杯香茗,低头饮了一口,然后呸的一声吐出了一片茶叶,懒洋洋的说道。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天启十五年,宁缺从北边回来了,回到了书院,登上书院后山的最高峰,他站在崖畔,看着脚下的云海,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寒风,回忆起那个夜晚登顶时的风光,心神不由微微摇晃。
大先生李慢慢在宁缺的身畔,俯瞰云海,仰望骄阳,缓声说道。
“荒原之行算是一场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