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证明那是我写的,字迹都和我的不一样!”
赵无昊做事滴水不露,早就在这样做之前,就改变了字迹,他作为书法大家,对他而言想要改变自己的字迹,简直是易如反掌,轻而易举,宣纸之上的书法自己和他平日的字迹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人所写的。
余帘听到赵无昊如此说,知道对方定是有恃无恐,不再纠结这件事,而是转头说道。
“那你收受银子,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弄进书院的事情总是真的了吧?我可是听书院不少的教习都说过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即使是老师都知道了此事!”
赵无昊是何等的无赖,浑然不惧,摇摇头否认道。
“余帘先生,捉奸捉双,拿贼拿赃,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人云亦云,你这是对我髙洁人品的污蔑!”
余帘听到这里,脸上涨红,气的胸膛都快要炸裂了,起伏不定,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恨声道。
“大师兄可是亲眼看到了你收的银票,你难道还能抵赖不成?”
赵无昊知道这位余帘对李慢慢芳心暗许,但是没有听说过,李慢慢喜欢余帘,他居然会将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了余帘,让赵无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没错,我是收了褚家的银子,你若是不爽,就将褚由贤开除学院,大不了我就将银子退给人家就是了!”
“可是,三先生你敢吗?”
余帘闻言一滞,顿时气结,她确实不敢如此做,要是开除了褚由贤,不就是明着宣扬书院收受银子就可以考入了吗,书院的清誉和名声岂不是就要没了。
“你无赖!”
余帘气哼哼的注视着满不在乎的赵无昊,气恼的咒骂道,连小楷都不描了,噔噔噔的下楼去了,只留下了哑然而笑的赵无昊,淡定自若,浑不在意。
宁缺再次如约而至,来到了旧书楼二楼,在西窗下晒着太阳看墨字,用永字八法将薄册上的所有文字全部拆解成单独的笔画,然后细细体会那些笔画的走向锋势意味,刻意忘却其意。
那本《气海雪山初探》终于被宁缺翻看到了中间部分,而映入他眼帘的墨字被拆解成了不知几千道笔画,然后重新被组合成几千个形状不一,含意莫名的永字,几乎要完全耗尽他的精神体力。
宁缺揉了揉发涩的眼睛,默然转头望向窗外越来越肥厚的青青树叶,知道再这般强行看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纵使继续压榨自己最后的精神毅力,也不过是再多体会一些抄写书卷的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