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径,所以甘愿领罪!”王启年这时终于承认了,但是却拒绝交出滕子京家人的下落。
王启年这时,直起了身子,将眼角的虚假之泪轻轻擦拭掉,双手扶着自己头顶的发冠,仔细扶正,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有任何的褶皱,王启年这时的脸上没有平日里的铜臭,这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居然隐隐有着圣洁之光,王启年将双臂紧紧并拢,向前伸到了范闲的面前,准备束手就擒。
范闲此时对王启年真的是刮目相看,他没有想到这个自己紧紧见过四次面,每次都是嘻嘻哈哈没有正形,满嘴都是市井铜臭的王启年居然会是如此一个忠义之辈,心中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王启年,你和滕子京是什么关系,愿意为他敢冒此险?”范闲有些好奇道。
“大人,王某和滕子京素未谋面,也并无交情,但是王某听闻过滕子京的义举,心有钦佩,算的上是神交已久,不愿这等义士家人遭难!”王启年这时也不再隐瞒,将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的缘由如实倒出。
“王启年,你是我此生第一个敬佩的人!”范闲没有想到自己前世只能从话本小说中才能听到的故事,居然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壮士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此话诚不欺人。范闲不由的将右手拇指竖起,表达了自己的钦佩之情。
“大人过誉了,王某不愿做违心事罢了!”王启年摇了摇头谦虚的说道,全无平日里的轻浮。
“世上又有几人能够不违背自己的本心,为了苟活,背信弃义之人数不胜数!”范闲感慨的说道,虽然自古种花家有着数不胜数的忠义之士,但比起背信之人确是沧海一粟。
王启年却不在开口,只是心里还是牵挂着自己家中的妻女,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一生都不做赔本买卖,第一次做就将自己搭上了,希望自己这些年的积蓄能够让妻女安稳度日吧。
“王启年,你看这是谁,你可曾认识?”范闲这时才将身后一身仆人打扮的滕子京推到王启年的对面。
滕子京直接双膝跪地,右手高抬三指并拢,拇指和小指藏于掌心,向着王启年就行起了大礼,声音哽咽,“王兄恩情,滕子京无以为报,日后只要是王兄有所差遣,滕子京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皱眉,有违此誓,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你是滕子京,可是你不是被大人。。。。。?”王启年低头目瞪口呆的打量着眼滕子京,有急忙抬头看向范闲,脑袋在两人之间不停的摆动,滑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