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走后我陷入了思索。丹仁给我的这份名单中大多数的人我看他标注的都是关系户,不论关系大小,从监狱普通干警到市里边或者省里边的关系都有,但是有几个学历,专业都比较合适的却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比如说我刚才看到的这个于知报就是,家里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村人,一个二本院校毕业的计算机本科生,现在却在一个乡村小学当了一名不在编制的老师。
不过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有点奇怪,这样的配合名单是到底想选择出来合适的人还是就是为了照顾关系户,然后拉一些人过来陪跑?丹仁让我多看看选择合适的,这是真的让我选择合适的还是让我选择“合适”的?头疼。再说了这些事情为啥让我来?这不都是监狱干警们的事情吗?如果我能说了算的话~~算了不想了。
时间已经到了就寝的时间了,没一会监狱值岗的警官就挨着监舍点名,夜班的服刑人员小岗哨也都到位了,岗哨的警戒标志灯也亮了起来。我突然又想到了我的床单,刚才忘记问问老黑该咋办了。算了等明天再说吧。但愿没有床单的这几天可别有啥检查,要不还要费半天口舌来撒谎。撒谎这件事情可是技术活,不光要合情合理可能后续还有很多不可预知的情况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我可不愿意天天为了这点破事绞尽脑汁来应付的!
就这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值岗的服刑人员气喘吁吁的跑到我床边使劲摇晃着我还叫道:“冯文,冯文快点醒醒,快点醒醒,四监区那边来了警官找你,急事!”
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被推醒后还在发愣,看着床边小岗还有点癔症,口齿不清的问道:“咋回事,大半夜的你嚎啥呢?”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位穿着警服的干警,虽然已经是三九天了,但是我看到他脑门上竟然渗出来了汗。他大步走进了我的监舍后大着嗓门说道:“你是冯文吧,快点穿衣服跟我到四监区,我们监区整个内网都不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快点跟我去看看。”
这位警官进门后并未关上房门,一阵冷气就从门外窜了进来,让刚刚坐起来的我浑身打了一个寒战,睡意就被这股寒气吹散了。我也没有多问,连忙开始穿衣服,然后拿好工具,急急忙忙的跟着这位警官就出了门朝着四监区的监区楼走去。
我们一边走这位警官一边给我介绍着情况。原来今天晚上四监区是他和另外两名警官值班,他们例行在熄灯前找了些服刑人员谈话,还了解了一下监区内近期的情况,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