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飞本想搜查一下先帝的寝宫,但爽完回来的太子却下了逐客令。
可他非但让程一飞无事不得入宫,还以成婚前不得与公主私会为由,不准两位公主和萧多海等女出宫。
太子找的理由冠冕堂皇又很客气,皇后也不好当众驳了储君的面子。
程一飞知道是项瑞雪在背后捣鬼,但他需要有人继续搜查先帝密室,便跟萧多海她们交代了注意事项,再跟皇后密聊了一番才独自离宫。
第二天中午。
经过一系列的内部磋商以后,太子就急着召开了正午朝会。
文武百官踩着积雪进入了大殿,刚刚结束饭局的程一飞也来了,但这回他只能站在殿门外等候,沈辉却站在了殿内靠中的位置。
大总管守在空无一的龙椅旁,如老僧入定一般的微闭双眼。
皇后坐在高台右侧的屏风后,太子则精神抖擞的站在左侧,上来就用皇帝口吻颁布事项,紧跟着又开始听取前线战况。
不过造反的皇子们谁都不傻,大冷天的自然是等舆论发酵,顺便囤积上一波军粮再战。
「既然反贼没什么新花样,那就议一议炼银厂的税收吧……」
太子爷在军事方面算是一窍不通,但非常清楚他爹为啥要疯狂捞钱,话锋一转就要敲炼银厂的竹杠了。
「殿下!先帝待我不薄,皇后操持家业不易啊……」
程一飞站在大门外嚎道:「微臣不能再自私自利下去了,我决定将雷种和糖厂捐献给皇后,炼银和制糖工艺我也无偿公开,为我大顺的百姓创造财富,减轻负担!」
太子吃惊道:「你……你要公开工艺,那雷火银还值什么钱?」
「徐驸马!您大仁大义,哀家代先帝谢过您了……」
皇后站起来朗声道:「哀家虽是妇道人家,但也想效仿徐驸马的胸襟,往后凡是想炼银和制糖的百姓,哀家自掏荷包支持他们建厂,雷种也一并提供给他们使用!」
「娘娘慷慨仁义,实乃我大顺万民之福啊……」
一大群马屁精激动的下跪叩首,太子爷恨的牙痒痒也无可奈何,但皇后接下来的活才叫骚操作,连程一飞都给她当场整懵圈了。
「六王妃?他们父女为何回来了……」
大殿内外忽然间一片哗然,只见被废的六王妃一袭深蓝朝服,在她紫袍父亲的伴随下端庄行来。
现任的六王妃同样缓步跟随其后,只是她的正妻名分一直没被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