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总,您好。”苏燕静客气的打了声招呼,落座在肖盛眼前。
肖盛点头,将餐单递给她:“想吃什么?”
苏燕静接下,点了几样后,把餐单又递给肖盛,肖盛也点了些,将餐单给了服务员。
“安妮小姐做好决定了?”肖盛似笑非笑的道。
他也了解到,这个项目是她做的,投入了打量的心血跟精力,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放弃。而现在她过来,也一定是跟他说,她留在盛景。
“我答应肖总的条件,留在盛景工作一年。”只留一年时间,她小心点,应该不会有事。苏燕静这样安抚着自己。
“这么巧,你也在这里?”辰阳手插着口袋,朝着肖盛的方向过来,在看到苏燕静时,他还是惊讶了下。
肖盛让他调查了安尼的身份,可调查的结果,安尼不是苏燕静。
这事情也让肖盛失望,但哪里会有一模一样的人!
“苏,苏……燕子姐。”辰阳还是忍不住叫出声。
苏燕静一脸陌生的看着辰阳,笑道,“你们是不是把我当成别人了,我叫安妮,你好。”
她自认为脸上没有露出一丁点的破绽,她能跟肖盛遇见,同样也会跟辰阳遇见,所以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
辰阳盯着苏燕静的脸,还是有些恍惚,他失笑着,“安妮小姐,你好。”
肖盛没有从她脸上发现任何端倪,蹙了下眉。
“不介意我也在这里吧?”辰阳说着,人已经走到肖盛身边坐下。
辰阳还是那副痞痞般的模样,跟五年前一样,除了人成熟了一点,没有其他的变化。
“介意。”肖盛开口,但辰阳不以为意。
苏燕静面上无动于衷,可她桌子底下的小手,时不时的攥紧,松开。一时间面对两个人,她还真的有点害怕露馅。
“安妮小姐长得跟我一个朋友很像。”辰阳探查着她,询问出声。
“世界这么大,无奇不有。可能也是投缘吧,真想见见你们的那位朋友。”苏燕静笑着道。
辰阳看了一眼肖盛,这些年,肖盛从没有放弃过找苏燕静,可是每次都没有消息。
五年来,他在肖盛的身边,亲眼见识了他怎么样让自己强大起来。但他清楚,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过苏燕静。
连同公司的名字,都是‘盛景’,寓意是‘盛静’。
“那位朋友去世了。”肖盛道。
辰阳没想到这话能从肖盛的嘴里说出来,毕竟苏燕静的事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谁都不提。
“抱歉。”苏燕静道歉。
“没事,跟安妮小姐遇上可能也是缘分,你跟那位朋友不止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样。”肖盛眯起眼睛,审视着苏燕静的那张脸。
苏燕静大方的任由肖盛看着,她微笑,“很荣幸,能跟你哪位朋友长得一模一样,如果我不是常年居住在国外,我可能会认为我们是双胞胎。”
她打趣着。
不一会儿,饭菜端上桌。
肖盛从始至终观察她,不论从她吃饭还是谈吐上来看,都跟苏燕静不同!
这又是让肖盛疑惑的一点。
这些年,对于苏燕静的死,他一直都赖在自己身上。
一直都没有放过自己。
一顿饭后,苏燕静跟着肖盛去了公司,把合同给签了。明天,她会正式上班。
回到公寓的苏燕静,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威廉,电话里,威廉气她冲动做事,以及不跟他商量这件事情。九桃
威廉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苏燕静告诉了他,盛景集团的肖总,正是之前伤害过她的人。
安抚了威廉足足一个小时,威廉才放过她。
另外一边,别墅内。
肖盛坐在书房里,看着桌子上的照片,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苏燕静的脸。
在书房,他一直待到晚上,才回到卧室。
他前脚刚进去,后脚进来一个人。
他猛然转身,看到孟泉娴穿着低领的丝质睡衣,胸口间若隐若现着,她看着肖盛,双目里立即聚集了泪水,“盛,今晚我陪你好不好……”
这五年,孟泉娴没有经历过一次正常夫妻该有的生活,在她跟肖盛结婚时,肖盛的打算是设计魏叠辰,然后跟她取消婚约,可没想到却阴差阳错的,她在这里被肖盛折磨了五年。
魏叠辰不知所踪,起初她还心心念念,可到最后也彻底死心了。
她看着肖盛将一个个的女人带回来,却从来不跟她亲近,她想跟他离婚,他不同意!
孟泉娴一步步的向着肖盛走过去,在快要碰触到肖盛时,肖盛一个用力,将她抵触到墙壁上。他手紧紧的捏住她的下颚,一双漆黑的眸里风起云涌,带着杀意。
孟泉娴害怕摇摇头,“你别生气,我,我……”
孟家被肖盛一手弄的家破人亡,整个孟家只剩下了她自己。
他的手段,她一清二楚。
“孟泉娴,你也配?五年前燕子为什么知道我们结婚,不正是你的计谋,这辈子,你都别想跟我离婚,别想从我的手中逃出去!”
肖盛嗜血的目光带着恨意,看着她。
孟泉娴听到‘别想跟我离婚’几个字,整个人崩溃的开始冲着他嘶吼起来。
似是积压了太多的怨愤,让孟泉娴的脑子不理智起来,她从肖盛的钳制下挣脱开来,向后退了几步,“当年苏燕静跳海,你敢说跟你没一点关系?肖盛,是你,是你逼死了苏燕静!”
“如果你不隐瞒她,你的那些计划,如果你告诉她一切你的想法,她还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肖盛,苏燕静死,是你逼她到绝路的。”
孟泉娴边说,边疯狂的大笑着。
她将所有的事情都推脱到了肖盛身上。
她的话即刻点燃了肖盛,肖盛这些年一直在自责,听到孟泉娴这么一说,一个箭步向前,攥住孟泉娴的脖颈,“你再给我说一遍!”
孟泉娴被肖盛抓的快要喘息不过来,她使劲儿的捶打着肖盛的手臂。
她越是捶打,肖盛手上的力道,越是加重。
“你这个偏执狂,你有心理疾病,你自己折磨你自己,还要把我逼着跟你一起。”孟泉娴艰难的说出这些话,嗓子都变了音,额角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末了,孟泉娴闭上眼睛,如果死了,她也就解脱了。
突然,肖盛手一松,孟泉娴倒在地上,他蹲下身,伸手捏住孟泉娴的下巴,“你说的没错,我偏执,我有眼中的心理疾病,但,你要陪着我,我怎么能轻易的让你死掉。”
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孟泉娴的脸蛋,孟泉娴惊吓地打了个哆嗦。
“这辈子,你只能跟我在一起,我受尽折磨,你也要陪着。”肖盛从地上站起身,对着门外道,“来人,把夫人带下去,她该打针了。”
“不,不要,肖盛,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给我打针!”孟泉娴惊恐的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可她还没有逃窜几步,就被门外的保镖给钳制起来了。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这个魔鬼——”孟泉娴尖叫的声音越拉越远,肖盛关上卧室的房门,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他给孟泉娴打的针,是让人癫狂的针,她会伤害自己,会折磨她的身心,会痛苦。
孟泉娴说的不错,他有心里疾病,变成了偏执狂,可他也要拉着她一起痛苦。
肖盛慢慢站起身,走向床边的桌子上,看着几个小瓶子,他一直都是靠这些药来维持着病情,拿起药瓶,从里面倒出几粒,吃下,又喝了一口水,送服下去。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