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睦眼角衔着的泪花。
他哭了?天呐!长这么大,苏鑫从来没看过苏家睦的眼睛中,带有任何的湿润,仿佛悲伤这一再正常不过的情绪与他无关。
这是鳄鱼的眼泪。苏鑫内心的愤恨这样说道,假惺惺的,就像是。
他没资格做自己二伯。
当手中的信封被苏鑫猛力抽走时,苏家睦的肩膀再度沉了下去,就像是失去了吊绳的钢筋。绝望过后,他开始着手,打开光盘和电视。
在侧边的板凳上坐下。
苏鑫长呼出了一口气,轻松无比。终于找到了老爸的遗嘱,无论是家里的房子,还是家里的负担,抑或是苏府那些人令人厌恶的嘴脸,这些问题,都能够得到解决了。
将信封拆开的那瞬,仿佛将所有的压力都释放了。
苏鑫认为,自己自由了。
“快看看。”钱伯说。
“好。”苏鑫微笑着点头,她的眼角盈出热泪,余光瞟到苏家睦蹲在电视机前面,像个小孩子一样抽泣。蓝色的电视屏幕打开,照出了他痛苦到扭曲的脸庞。
真是没出息,苏鑫恶毒得这样想到。
她愉快的打开遗嘱,是老爸的字迹,苏鑫一眼就能看出来。
钱伯走到苏家睦的旁边,看到他肩膀都在微微颤抖,这模样他清楚,小时候,在学校受了委屈和欺负的时候,他都会这样哭。就算他现在身架宽广伟岸,顶起整个家族的生意,也只是个懂事的小孩子。
他拍拍苏家睦的肩膀。
“对、对不起.....”苏家睦把头埋进了两膝。
“没事儿,把东西还给人家就好了,事情都会过去的。”钱伯向来不怎么会安慰人,这样说完,就已经到了他的极限。
“不,”苏家睦抬起头来,眼眶浮肿,“我没守护好苏鑫,对不起。”
“守护?”
钱伯的耳朵里,除了苏家睦的哭泣声,仔细分辨时,还听到了些许喃喃低语,他转过头,吓了一跳。
苏鑫全然像是被抽了魂,坠在板凳上像是没牵线的木偶,她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就如同领到了自己的死讯,眼眶里满是绝望。那是当生活里希望的光芒全部离开时,人在黑暗痛苦的角落里,独自露出的癫狂状态。
“不可能.....不可......不会......”
“你在说什么啊?小苏?”钱伯害怕得站起身来,自己也感受到了寒意。
“不会的,老爸不会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