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却没有放缓,苏家睦伸出手来微笑回应。
剧烈的扇动感带动着苏家睦的整个脸向左倾斜,因为无力,他差点直接倒在地下,脸颊火辣辣发麻的感觉随之而来,这耳光扇得清脆而响亮。
挨了这一巴掌,捂着脸的苏家睦终于醒了。
“哎!”钱伯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抓住苏鑫的手腕,牢牢钳住像是铁钳之类的工具。“你干嘛?”
“他害死我爸!”
尖锐而凄厉的嘶吼响彻整个工厂。
苏鑫的眼泪直接夺眶而出,面容写着愤怒,带着悔恨和汹涌的悲伤,向前冲,被钱伯拦住。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钱伯认为自己跟着来的确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车上他就觉得不对劲,苏鑫向来不会那么说家里人,她性格温和的一部分原因,是在苏芳然身边的耳濡目染。即使吵吵嘴,也很难在苏鑫脸上看到憎恶的表情,那不是她,今晚一定会有事儿发生。
“你别动!不准动!”钱伯搂住不断挣扎的苏鑫。
“他害死我爸!他害得我们家鸡犬不宁!还假惺惺做好人,什么过年来看我们,什么签协议!都是狗屁!人面兽心的家伙,你凭什么让我喊你一声二伯?你配吗?”
苏鑫满脸通红,喊叫声渐渐变小,慢慢身子瘫下来,跪在了地上。
“别动!别动,没事儿,有事儿和钱伯说。”钱伯没敢放手,依旧搂着苏鑫,手在她的后脑勺抚摸着,这份痛苦,他从这撕心裂肺的抽泣里就能感受得到。“怎么了?”
苏家睦在原地楞了半天,依旧没想通自己为什么挨了这巴掌。
“苏家睦!”苏鑫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要拿走爸爸的遗嘱?”
说完这句话,苏鑫首先收到的,是钱伯疑惑的目光。
就像是从头灌到脚的一桶冰得刺骨的水,苏家睦瞬间被抽走了力气,事情终究还是败露了。在这尚未回暖的天气里,他感觉到了一股从骨头里冒出来的寒气,逼迫他打颤。
“家睦!”钱伯呵斥道,“怎么回事!”
“你没资格......你没资格......”苏鑫喃喃低语。
“你拿了吗?”钱伯的视线如同利剑一般投向苏家睦。
苏家睦无奈地点头。
最后一点儿存想也化为灰烬,苏鑫以为苏家睦还能够找到些借口出来的,这坦诚得态度让自己更为绝望。他为什么现在不能再骗一骗自己,为什么不能够再编造些谎言出来,让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