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狼自然不稀奇。我记得,你在尨高山时经常被雪狼追着跑,怎么?你的老毛病又犯起来了?害怕的话,我多给你拨点人手。呵呵……”
“此行凶险……”他喃喃低语,好一会儿,白朔景没听见六狐继续说下去,于是他看了六狐一眼,只见他缩在那一动也不动,不由地皱起眉。
他的眉宇越锁越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打心底升起。他起身刚准备迈了步子,突然静止许久的六狐动了动,接着一个扎实的大翻身,他那一只脚丫子翻出了兽皮盖毯露在榻沿外。
“呵,居然是睡着了……”
白朔景这才舒展了眉头,如同原本提起的心缓缓放下似的,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收起地图,拿起紫竹架上的长剑,抓起挂在帐门边的裘皮披风,掀开帐门就准备出去,正巧那生炭火的暗卫就站在门口。
“进去时小点声。”他对端着炭火准备进帐营的暗卫说道。
“是,主子。”
“我今晚去隔壁的帐内,明天把里面的软榻那些整个搬到六狐住的帐子。”白朔景转身就向侧后方的那个帐子走去。
“遵命,主子。属下给您那也支个炭盆吧?”
“不用。”他又不像六狐,极为怕冷,方才真以为他那毛病又犯了,好在是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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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雪一回营地就接到消息说白朔景要见他,他心中一顿,这前脚刚到就被召见,加上之前在山上被六狐撞见了,他走向白朔景帐子时竟然会有一些慌神。
他一路走到白朔景的帐子,却没有瞧见帐门口的暗卫,不禁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便伸手撩开了帐门,探了身子进去。
“主子?”他轻呼道,并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回应,瞧见正对着的座位上空无一人。那白朔景会去哪里了?他又探头看了眼一旁的软塌,只见软榻上似乎卧着一个人,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的,倒是床边的炭盆烧的红红火火。
拾雪走近后定眼一瞧,这哪是白朔景,这分明是在灵山上听到自己和另一位暗卫对话的六狐。他怎么会出现在白朔景的营帐里,还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以他对白朔景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容忍六狐在他闭目休憩的地方撒野的。
“六狐大人?您怎么睡在这里?”他口气十分恭敬,完全不像之前在灵山上与六狐意外碰面的拾雪,此刻的他已经换回往常的那身黑色长袍。
六狐就像没听到一样,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动静,整个营帐里除了呼吸声,只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