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做个伺候丫头,实在是可惜了。所以她也想教她些有用的东西,哪天让她赎身有一技之长傍身也是好的。
“好小姐!好师傅!以后七乐可就跟着您学了!!”她边说边往阮绵绵手背上抹着那膏药。
两人笑了一阵,突然想起了隔壁还有位大爷正候着的事,“呀!我们聊得兴起,差点把秦侍卫给忘了!”
阮绵绵赶紧移步去隔壁的屋子,才抬腿进门就瞧见秦侍卫正坐在桌前喝茶,这茶壶都快倒干了。
“秦侍卫,有事耽搁,让你久等了。”
闻言他立马放下杯子,起身给阮绵绵行了个礼,回道:“姑娘,您太客气。前几日的那些药,我还没机会谢谢您,要不是您送来的药,呵,我恐怕这几日还不能出门。唉……”
阮绵绵隐约可以从秦恕脸上看出前几日被鲁府那些人打的伤痕,她给的药都是一些来效快的,看来秦侍卫伤地的确厉害。
“秦侍卫,我们就别客套了。那些人抓着没?都是些什么人啊?”听秦恕的口气,像是颇有怨言,她这灵动的眼珠子一转,明知故问道。其实,她无非就是抛出一个话引子,让秦恕可以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鲁府的人怎么抓?在瑞州谁不得忌惮三分,问了也是白问的。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哼,都是一些疯狗!总有天要让他们都夹起尾巴做人!”他愤愤地说了这番话,大概是牵动了脸上的伤处,痛得龇牙咧嘴。
“唉,秦侍卫你别生气。七乐,你快再去倒壶茶来。”
“姑娘,这事不提了,不过我这伤没算白挨。”见丫髻出去了,秦恕张望了一眼门外,又看了眼阮绵绵,这才侧了身轻声对她说道:“姑娘,钱大人打算这次动鲁府了,当年那阮记药铺被鲁府吞下里面其实另有隐情。若是阮家能舍得卖那些压箱底的药材,钱大人必定想法子还他们公道。”
阮绵绵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其实当初家里会如此落魄惨淡,并不完全是因为经营不善,这后头还有那鲁家搞出来的名堂,她此前只是怀疑,如今被秦恕这么一说倒是坐实了她的猜测。以鲁家是瑞州城犯的那些事,若不是背后有官府的人撑着,怎么可能相安无事。秦恕说的虽是钱大人要动鲁家,但实则是生了要移除文礼明的心。
看来她这次也算是推波助澜了一把,不过在她的眼里,秦恕的身手不差,家仆那点三脚猫功夫哪能耐他何,所以这就是他的一处苦肉计……但恰恰是秦恕的这处苦肉计才让钱大人下定了决心,这瑞州城里可得热闹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