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顶着一张丑脸,可语气淡定平缓,仪态落落大方,完全不像一般市斤商妇。
“好一张利嘴,可惜长在了一张老脸上。看来抓走你看店的老掌柜,封了你这逢知楼,你心中很是不平?”
“民女不敢,请大人明示,这抓走老掌柜到底是为何?”她实在心疼年迈的关伯因为阮家的事情被关在大牢里受苦,本想借钱正元的力量将他就出来,如今文礼明自己来了,当然要借这机会当了面问清楚。
“阮家的大少爷半年前欠下的债,如今这些债主联名到官府告了他,而且还有人发现你这逢知楼窝藏了一直失踪的阮家人。”文礼明握着缰绳,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
阮绵绵脸上表露出一副为老掌柜而担忧的神色,清了清嗓道:“文大人,你也说了欠钱的是阮家大少爷,而你抓的这个是阮家以前的管家,如今他已经是我逢知楼的看店掌柜,况且那个阮家不是都被鲁府收了,这位曾经的老管家怎么还能因为阮家的欠债受牢狱之苦?”
“这你可能就不知了,他可还没有和曾经阮家解了身契的,他还是阮家的人,而且有人见到他之前与阮家的人来往过。”
阮绵绵听完他这一番话,倒也不说话了,心里却没停止地盘算起来。她知道关伯没和阮家解契,当时因为他不想离开伺候了大半辈子的阮家,才一直让他跟着,没成想这反而害了他。只是,关伯是在何时与谁来往让人瞧去了,又怎么会被这位文大人知道的。
“想要人的话你大可以拿着银子来赎人,具来报案的那些人,至少要准备五千两银子才能还清阮家欠下的债。当然你也可以不用还,你只当是别管那姓关的老掌柜,反正不过就是个下人罢了,若阮家的人还有点良心自然会来赎他,呵呵……你说是不是?”
五千两银子,可真会狮子大开口,那些欠条到底是不是真假都不知道,就张口要钱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此明摆的和她这样一个无关的人谈论这些阮家的事,这位文大人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阮绵绵心中虽有气结,可面上依旧不露声色,她轻轻一笑,道:“呵呵,文大人,所言极是,自会有阮家的人去赎他。那敢问,我这酒楼何时能撤了封条。”
“你窝藏犯人,明日交五百两银子到官府来,这事就算了了。”文礼明拉扯了下缰绳,调转马头也准备离开了,对身后的随从说道,“你把那些闹事的人带回去。”
马走了没几步又被他拽了缰绳止住,他也没回头,只听他说:“秦恕,你也把钱府的人给钱大人送去,另外替我带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