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的。若是你害怕,不放心,可以去瑞州市集上的‘逢知楼’的酒楼找我……”阮绵绵知道小奉是不想白拿她那几个碎银,所以借故送她出府。只是小奉不知道,如今这个偌大空旷的鲁府曾经是她住了十几年的家,她又哪里会找不着出去的路呢。
小奉握着碎银,一脸感激道:“虽然不知道您是什么人,可您对春儿的这份恩情,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说完她又跪下给阮绵绵磕了个头。
阮绵绵看着这个跪在地上单薄的小丫髻,差点忍不住,想告诉她自己就是曾经和她一起在阮府里四处玩耍、长大的那个阮绵绵,被她贴身伺候的那个家道落魄的阮府千金。可理智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危机还没有真正被拔出,阮家的旧人关伯还不明为何被关在瑞州府衙里,她不能再把小奉拉下水。
“起来吧,我这就要离开了……”她拽着小奉的手臂让她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她记忆里的一个小侧门走去。
小奉望着那个陌生的背影越走越远,口里喃喃低语:“那个方向……是……是我和小姐才知道的一个小侧门啊。”她平日有时想要私下偷偷地进出市集,就是走的这个门。
这一想到曾经待自己甚好的小姐,小奉原本忍住的泪水又滴滴滑落,如果小姐他们还在,她也不会遭受这些屈辱,当初她以为不收那笔遣散的银子,就能继续跟着阮家,谁知阮老爷病危,曾经的阮府就变成了鲁大少的宅子,她也被迫成了他的家仆,改了名叫春儿。
她回到自己住的那个破旧的房间,关上门便跌坐在地上,抽泣着。
“小姐……小奉真的好想你啊……小姐……呜呜……”
这边阮绵绵离开这鲁大少的新府,便一刻不停地往“逢知楼”赶回去,她可以猜到大黑此刻肯定是已经找疯了,她必须赶紧回去报平安才行。关伯刚刚才被抓走,这要是她也不见了,只怕逢知楼里上下都会更加不安起来。
在回去的路上,她碰到了正骑着马往鲁大少新府赶去的护卫大黑,是她先认出了大黑,叫住了他,大黑倒是一下没认出她来。
等他们回到逢知楼时,已是接近午夜。
大伙都睡下了,好在大黑办事谨慎,没有将她遇袭的事情告诉大家。阮绵绵自然不会知道她眼前的这位是夜风阁的暗卫,也不会知道这位暗卫已经将瑞州城据点的暗卫都派出去寻找了,赌坊都不知道掀翻了多少个。而那芙蓉楼的小厮和鲁家赌坊的坊管,也在芙蓉楼里被接到消息赶去的大黑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