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院子了?连伺候你人都没了?”男子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坐在墙头,银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身后,他戴着一副银质面具,一双如墨般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宫抒墨?你来做什么?”她抬头望着那墙头坐着的男人,他正翘着腿一副悠闲的样子。
“我当然是来看你……和逢知的。”他说得时候稍稍顿了下,若不是仔细听很难察觉。
阮绵绵看着那个蓦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她当然不会忘记他曾经在谷里救过自己,只是几个月不见竟生出了些陌生。
“宫抒墨,你这坐在我的墙头,若是让别人瞧见了,不得说你爬了这逢知楼的墙?你快下来。”她举着扫帚对他压着嗓音喊道,今日正好是灯节,来往走动的人本来就多,他这样在墙头坐着,难保不会被别人瞧见。
“放心,这周围的人都去看彩灯节了,没人会从这条巷子里过的。”
宫抒墨望着站在院里正举着一把扫帚对着自己的女子,突然想起他从那谷底救起她的时候,奄奄一息,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她原先伤痕累累的脸上此刻被面纱遮住了,这遮住的并不是丑陋的伤痕,而是一副与这地方不符的绝色容颜。
“既然你要坐那,你就继续坐着吧,我可不管你了。”她撂下扫帚,再不看他一眼,径直的向前厅的方向走。
突然她的手被宫抒墨抓了过去。不知何时,他已经翻身下了墙,站在了她的身后。
宫抒墨紧紧扣住她的手指,手心温热,那副熟悉的银色面具下,他对着她露出半副笑颜,两片薄唇向上扬起。
“阮绵绵,既然你不让我坐在你这后院的墙头,那你就陪我去逛逛这瑞州的彩灯节吧?”宫抒墨低哑慵懒略带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她心神一晃,竟忘了立刻拒绝。
任由他牵着她大步走出了酒楼大厅,好在酒楼内大伙都出去看灯了,不然若是撞见这番景象定是要吃惊一场。
宫抒墨的手心里传来的温度,熨烫着与他五指相扣的阮绵绵掌心,直到已经被带出走到了街口她才反应过来,慌张中想要挣脱,却不料宫抒墨根本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反而是抓的更紧。
“你快放开!这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阮绵绵见甩不开他的手掌,便不肯继续往前走。
“噢?你我都挡着容貌,又有谁认得出我们?!”宫抒墨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
阮绵绵虽然只能看到他的半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