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去,阮绵绵依旧被白朔景像一件宝贝般的拢在怀里,她的头靠在他那身白衫前襟,一头乌黑的秀发柔顺的垂在白朔景的腰侧,圆润可爱的小耳贴在他的胸口。隔着衣料,阮绵绵能听见他一下又一下、平缓而规律的心跳声。
雅间内很安静,偶尔从楼下会传来一声声食客们的喝彩声,这处戏文看来还是很受欢迎的。
阮绵绵垂着眼眸,目光落在他足上穿着的马靴,干净的像没沾灰一样,“整天飞来飞去,脚下都比一般人干净多了,洁癖!”她在心里细细数落着,阮绵绵每次见他都是如此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就从没瞧见过他有丝毫凌乱,就更别提狼狈的时候了。
“最近可遇到什么奇怪的人?”白朔景伸手摘掉了她脸上的面纱,那张绝色倾颜展露在眼底,阮绵绵在外面戴着面纱,他是很满意的,但若是房里,他就觉着这块面纱很碍眼。
“奇怪的人?你怎么这么问?”她细思片刻,这段时间一直忙于修整这酒楼,然后研发菜品,并无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没什么,随口问问。”
阮绵绵嘴上没继续追问,心里可不相信,他不会事出无因的突然来一句,但她又猜不出是有何事情。
“你真是来吃我做的菜?不为别的?”
白朔景唇角轻扬,原先隔着面纱她的那张如樱般的小嘴看不真切,如今摘了面纱,他盯着眼前娇艳欲滴的丹唇张张合合,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冲动。
“你知道,我是为了你。”他压低着声音,有些微哑,与以往的音色不同,似乎在隐忍着般。
“欸,为了我做的菜。”阮绵绵故意装傻说道,轻扇着羽睫,美目带笑。她的话语一出,就觉着原本扣在自己腰肢处的温热手掌猛地收紧,将她向那堵坚实的胸膛贴去。
此刻她整个人都和白朔景的身体紧贴着,隔着衣料,但仿佛是要把自己嵌进他的怀里,这一世的阮绵绵未经世事,更不懂情爱,但作为新时代女性的她,虽没结婚,也没恋爱,但不代表她没吃过猪肉就没见过猪跑,男欢女爱里的桥段她还是懂的。
这是她第一次在如谪仙下凡的白朔景的脸上读到凡人“欲望”的神色,原来他也不是那么无欲无求,还是很有人味的。
“白朔景,那你打算何时放开我?他们找不到我要着急的!”她本想淡定的问他,但这幅身子的反应却非常真实,阮绵绵小脸涨的通红,扭动着腰肢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
白朔景似乎并没有打算松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