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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那些百姓们看着那囊源如此狼狈的模样,顿时大声的议论起来,若是以前,那些贵族们高高在上,这些人根本就不敢议论,但现在不一样,他们以为那囊源已经落难,被李勣所抓获,自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顿时大声的嘲笑起来,甚至有胆大的人,想到自己也没有吃饱饭,忍不住向那囊源投掷石块。
“这些贱民,这些该死的贱民,等陛下入城之后,一定要奏请陛下,将这些贱民们尽数诛杀。还有这些士兵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该被杀死,最好是满门抄斩。”那囊源心十分屈辱。曾经何时,他受过这么大的屈辱的。
一时间,不管是押解他的士兵,还是周围围观的百姓,都是他仇恨的对象,恨不得这个时候有大军前来,一起将这些人尽数斩杀。好报了今日之仇恨。
很快,他就被押解着来到粮仓前,入眼的是李勣能冷漠的眼神,还有一个首级,他认得那个首级,正是看守粮仓的百夫长,昨天他和对方喝酒,没想到,现在就是天人永隔,他心中打了一个冷战,没想到李勣的胆子这么大,居然在这个时候动手,杀了赞普亲自任命的人物。
他又看了其他三个百夫长一眼,见另外三个百夫长脸上都露出愤怒之色,却是不敢动弹,各个都望着自己,心中顿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那囊将军,此贼胆大,居然克扣军中粮草,已经被我发现,当场击杀。”李勣面色冰冷,好像是在说着一件寻常的事情一样,他的目光在那囊源身上扫过,澹澹的说道:“此事那囊将军虽然被蒙骗,但将军到底是受赞普之命,主持粮草之人,不管怎么样,你也是有失察之罪,你可服气。”
那囊源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克扣军中粮草,这可不是他的主意,就是李勣等当初也是亲口答应的,这才多长时间,李勣居然敢反悔,还将此事的责任推到自己,不,推到那名百夫长身上。心中一阵胆寒,生出一丝兔死狐悲的念头来。
“大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本官无话可说。”那囊源心中十分愤怒,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时候自己若是承认,接下来李勣恐怕会要了自己性命,既然如此,还不如老实一些,想来李勣不会因此而要了自己的性命。
李勣听了心中一阵冷笑,当下十分冷漠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承认,看在此事你不知情的份上,本将军免你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去,打二十军棍,为将士们戒。”
那囊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按在地上,旁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