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先是问了些关于《囚牢之爱》的问题,然后就开始寻问粉丝无比好奇的私人问题了。
“有粉丝来信问,你身材是怎么保持的?”
苏苏拿着话筒,笑了笑看着镜头说:“锻炼。”
弹幕里哀嚎一片——
“求个能光吃不胖的法子?”
“啊啊啊啊,为了向女神的身材靠拢,我决定从明天起锻炼!”
“弱弱地表示瑜伽垫买了以后一直在落灰!”
苏苏接着笑道:“胖与瘦要注意界限,适当就好,健康最重要。”
主持人问道:“你平时的饮食,有什么讲究的地方吗?”
“拍戏的时候就是剧组派发的盒饭,不过,我最近意外地喜欢上了肉饼汤。”
江麒唇角勾了勾,看了眼疯狂刷过去的一片弹幕——
“苏苏和我吃的绝对不是一种肉饼汤!”
“自抱自泣!”
“立即让我妈去做肉饼汤了!”
又问了几个粉丝来信的提问,然后主持人看着题板的问题,话锋一转,“有粉丝羡慕称,你出道以来搭戏的都是男神,想问问你会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江麒身体前倾,深邃的眼神专注了几分。
平板里的苏苏偏了下头,唇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沉吟了会,说:“温柔吧?”
主持人说:“果然温柔是最重要的一点啊!还有吗?”
苏苏似想到了什么,眸底划过一个亮点,“会做菜更好。”
“哈哈哈!”
主持人忍俊不禁,“这是想被养胖的节奏吗?”
弹幕里纷纷毛遂自荐起来——
“我家祖上三代都是厨师,苏苏看到我!”
“我又温柔又会做菜,我要去追女神了,各位再见!”
“不仅会做菜,还会按摩,打扫,居家旅行必备,女神快来把我带走!”
几个问题过后,十分钟的节目很快过去,黑下来的平板屏幕映出了江麒的脸,他按着眉心,忽然问道:“我温柔吗?”
作为房间里唯一的另一个人,安泽呆若木鸡的眨眨眼,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是不是应该回答温柔?
江麒似乎也没想要他回答,他把手边一张写了几个地名的纸递过去,“从这几个地方开始搜查。”
安泽接过一看,愣住了,就刚看《娱乐之声》的那么一会功夫,江爷就把组织流窜的范围大致给确定下来了?
“是。”
安泽慎重地点头。
“另外,这个人……”
江麒翻出其中一份资料,“你不觉得眼熟吗?”
那名死者五大三粗,脸被划的血肉模糊,身份到现在都还没确定下来,安泽看看照片,五官都快不在原本的位置上了,从哪看出来的眼熟?
“一区警局应该有留档,他贩卖‘糖片’被抓过两次。”
经江麒一提醒,安泽立即想起来,“原来是他!”
……
纸上的笔迹清秀有力,一手行楷看的很是舒服,就像纪舟的人和声音一样,似乎所有有关于他的事情,都能堪称上完美两个字。
苏苏一阵感叹,写词这种事,还真是难倒她了。
趁着拍摄的间隙,她愁眉不展地握着笔,一边看着纪舟零零散散写的几句词,一边模仿着写了几句,不满意又划掉,如此反复。
“你脸庞沾染的香气……”
苏苏扭头问道:“这是指什么?”
平头身形笔直的站在她后面帮她挡太阳,这种文绉绉的东西他更不在行了,想了想说道:“香水?”
“原来如此。”
苏苏恍然,果然歌词都是要抽象的,灵光忽闪,在后面补了句。
“你说什么?!”
忽然,休息间里传来阮思雪愤怒的嗓音,“你在跟我开玩笑?”
几名经过的工作人员脚步一顿,不由往那边看去,这自杀的新闻才消停,阮思雪不会又折腾出什么乱子来吧?
“我没有……”
小桃的声音听起来很没底气。
默了片刻,阮思雪的声音再次传出来,“辞职可以,但要扣你三个月工资,之前签署的保密协议上写的很清楚,要是从你口里传出一些黑料,你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小桃哪里清楚这些,她紧紧抿着嘴巴,“我不会……”
“不会?”
阮思雪哼笑一声,“没找好下家会来跟我谈辞职?”
原来是为助理离职的事情吵起来,工作人员听了几句,见没什么事,便都散了。
隔了一会,小桃低着头从休息间里出来。
“你真放她走?”
阮思雪的经纪人皱着眉。
艺人的各种黑料八成都是从助理口里爆出来的,虽都会签署保密协议,但追查起来太麻烦,而且万一闹大了,那岂不是证实了爆料都是真的?
阮思雪脸色一冷,“她会乖乖回来的。”
笔尖落在纸上,苏苏半晌没动,纸上渐渐晕开一个小黑点,她目光缓缓从小桃背影上收回。
一个小小插曲,谁也没放在心上,众人两天后又看到小桃跟着阮思雪边上,事无巨细地做着助理的工作。
也许是舍不得被扣除的三个月的工资?也许是又重新谈妥了?大家并没感到奇怪,这种事本就很常见。
直到一天晚上,苏苏无意间在酒店后面撞见小桃。
“苏……”
小桃表情惊慌,飞快地把手里的东西往后藏,眼瞳微微扩大,视野有些模糊不清。
苏苏眼眸一眯,手一伸,就把她藏在身后的手拽出来,她手心里捏着几个药片,有几片的边缘已经融化了些许,粘稠的糊在掌心里。
看起来像糖,其实却是毒。
这东西不仅价格昂贵,来源渠道也少,不用想,就知道小桃手里的是谁给的。
被苏苏彷如看透一切的视线笼罩着,小桃嘴唇泛白,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眼泪直接掉下来,“我没办法,我也不想……”
阮思雪以结算工资的名义叫她过去,她想趁早结算,趁早离开,跟了阮思雪几年,背地里做了很多阴损事,她不想继续这么下去才提出了辞职。
当时,阮思雪给她倒了杯酒,她没多想,就一口喝了。
“啊!”
小桃吃痛,手腕被反拧着。
苏苏看着她,忽然想到夏千悠死时的表情,神色微微一怔,然后松开手,小桃踉跄倒地,花花绿绿的药片散在地上,头顶上传来苏苏冰冷的声音,“等着你的是地狱。”
小桃面色惨白,一股迁怒涌上脑门,她当然知道,但是天知道瘾一发作的时候有多痛苦,她不是没试过,没努力过!
“你知道什么!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
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小桃双手掩面,她好恨,恨阮思雪,恨每一个人!
光影里,苏苏菱角分明的脸犹如罩上了一层面纱,眼底流淌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体验过这种痛苦的,不止你一个。”
话很轻,轻到小桃以为自己听错了。
阮思雪住在酒店十三层,电梯门打开,苏苏脚下没一点声音,小桃和她非亲非故,她用不着来给她讨说法,来这里之前,她并没想好要做什么,
“雪雪,那药我很难才搞来的,你居然给那种人?”
房间里不止阮思雪一个人在。
阮思雪娇笑道:“等她完全上瘾,自然就卖给她了,我这不帮你发展了生意吗?”
“雪雪居然这么为我着想?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纪舟呢!”
“啊!你手往哪里摸?”
阮思雪咯咯地笑起来,嘴里漏出几句呻吟。
苏苏眉心厌恶地皱起,看了眼门把手,放弃了用手去碰它,直接抬脚踹了一脚。
“嘭!”
许是酒店的门不太结实,她这一脚,直接把门给踹开了。
房间里一股甜腻难闻的味道,大床上一个纹着大花臂的男人正扑在阮思雪身上,两人衣衫半褪,见苏苏忽然闯进来,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