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探头去看,就见原本在外头跪着的凤羽珩已经起了来,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玄天冥往里走。一步一步的,看得天武的一颗心都跟着打颤。
“完蛋了。”天武小声呢喃,“你说,冥儿会不会跟朕翻脸”
章远亦小声道:“八成会。”
“那咋整”
“给点儿补偿呗。”
天武头大,给“点儿”补偿“就那两口子干的事儿,哪一件是跟“点儿”这个量词能挨上边儿的”
他苦着脸看着已经站在大殿中间的玄天冥和凤羽珩,那丫头跪了一夜,精神状态还挺不错,也没怎么见疲惫。
可玄天冥比起她来就差了许多,风尘仆仆地从大营赶回来,直接进宫,一身的霜气都还未散。当然,跟寒霜之气比起来,他那一脸怒容更让人心惊。
天武尴尬地开口,“那个冥儿,你回来啦”
“哼”玄天冥翻了个老大的白眼,“我要是不回来,你今儿白天是不是就得把我媳妇儿给拖出午门去砍了”
天武连连摆手:“那不能那不能”
“不能”玄天冥急眼了,“这媳妇儿我都舍不得欺负,你就让她在外头跪了一夜安的什么心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要干什么”
一连串儿的质问把天武也给问毛了,大喝一声道:“放肆我是你父皇,是一国之君,难道还没有处置一个人的权利再说,她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
玄天冥就要发作,凤羽珩按在他肩头的手却用了些力气,把他的火气暂时压制下来。然后从轮椅后面绕过,上得前来,冲着天武行了个礼:“儿媳有罪三殿下学艺不精,这件事情仔细想想,哪里能瞒得过父皇锐目。父皇这些年闭口不提,也是为了给三殿下留些颜面,可惜儿媳不懂事,竟然就给拆穿了,还望父皇责罚。”
天武揉着太阳穴,手都放不下来了。
妈了个巴子的,这死丫头的嘴怎么跟老九一个德行不过,这个理由找的到也是不错,要不就坡下驴吧
“咳咳”他清了清嗓,正色道:“阿珩你知罪就好。”
凤羽珩挑眉,这是顺毛儿了她伸手入怀,把那张跟玄天夜定下的生死状给掏了出来“父皇请看,儿媳不敢有半点欺瞒。”
章远赶紧上前把那张纸接了过来送到天武面前,天武一看,火气又上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半斤八两不知道吗还立生死状,玄天夜他就是找死死了活该”说着说着还来劲儿了,又问凤羽珩:“听说还给他留了一口气唉呀你也是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