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地方却显得格外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魏远在声音响起那瞬间,脚步便猛地一顿,不敢置信地抬眸看了过去。
他们这时候已是快要走出军营了,而声音是从军营外传来的。
却见那里,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凌放明显刚下马,他惊喜地看着魏远,脸上是掩不住的激动神情,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快步朝魏远走去。
魏远难得像个傻子一样怔愣在了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朝他走来的凌放,双手慢慢紧握成拳,心跳因为预感到了什么,慢慢地加快。
凌放现在,不是应该在歌儿身边吗?
他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歌儿便是想派人给他传递消息,也绝不会派凌放,凌放也不可能轻易离开歌儿身边。
所以,他现在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见过主公!”
凌放走到魏远面前单膝下跪,抱拳的手因为激动,竟不自觉地在微微颤抖。
见到主公平平安安地站在他面前,又想到这十几天的担惊受怕,凌放一时说不出话来,又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哑声开口,“属下是帮夫人过来给主公传话的,夫人如今就在泉州,她说,她就在那里,等着主公亲自去接她。”
泉州!
吕闻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泉州,是他知道的那个泉州吗?是就在他们颍州旁边的那个泉州吗?
夫人……夫人即便不在西州了,也该回庆州了啊,她怎么会突然来了泉州?
可是,凌放又确确实实在这里,其他人可能会胡说八道,但凌放绝对不会!
吕闻反应过来,心间顿时炸开一阵狂喜,猛地转头看着魏远,“主公……”
他却在看清主公的模样时,嗓子一噎。
主公的模样,让他有些,不,应该是十分讶异。
高大俊朗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微微红了眼眶,他猛地闭了闭眼睛,声音嘶哑得恐怖,“歌儿她,可还好?”
魏远这模样也惊到了凌放。
主公平日里,连喜悦的情绪也不会轻易表露,他这般微微红着眼眶的样子,他们更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见到。
凌放心里也是无限感慨,他能想象,主公当初收到夫人已是没了的消息时的心情,点了点头道:“夫人很好,只是路上疲累,夫人感染了风寒。
本来,夫人是打算从泉州通过颍州的东门进入颍州的,却没想到,我们走到泉州边界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