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虽然早已料到他说的后招跟魏远有关,只是听他详细地说出了他的计谋,还是忍不住全身紧绷,死死握着拳头,眼神冰冷地一字一字道:“刘徐,你这个卑鄙小人!”
她早就觉得奇怪,明明刘徐不用依托那样传说中可以影响任何一个朝代兴亡的物事,便有能力逐鹿这个天下。
如今这个天底下,还能跟魏远和宋国公相匹敌的人,也就只剩下他了!
他却在双方对战最关键的节点,抛下一切千里迢迢来到西州寻找最开始甚至没有人知道真假的那样物事,即便刘徐的性子本来就自我狂傲,也未免狂得太离谱了!
原来他来找那样物事只是顺便,真正的意图是利用她打击魏远!
一旦魏远在战场上发挥失利,仅靠宋国公一人又如何能跟他和舞阳侯、谢兴的联盟匹敌?
这个天下,就几乎相当于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好一招连环计!好一招攻心至上!
刘徐却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嘴角笑容依然温润平和,“在夫人眼中,某不是一向是卑鄙小人的形象么?如果某的卑鄙能让夫人记住某一辈子,这样也挺好。”
陈歌冷冷地瞪着他,只是很快找回了理智,轻吸一口气道:“刘徐,你别得意得太早。
我当初确实因为怕影响我夫君,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他,但我也嘱咐了燕侯府里的人,若是我夫君发现了不对,便把我留给他们的一封信带去给我夫君,信里说清楚了我离开庆州的前因后果。
只要我夫君看到了那封信,他自然会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庆州,也会知道,我对整件事自有安排,又怎会轻易死去?
我跟我夫君相濡以沫了这么久,你觉得他会相信你这个敌人,还是相信我?”
刘徐忽地笑得更灿烂了,“夫人若是当真觉得燕侯不会因此受到影响,为什么还要一遍一遍地跟某强调?夫人这么说的时候,不是已是证明了,你心里也没底么?
有个成语叫关心则乱,即便燕侯看了夫人的信,相信夫人对这件事自有安排,不会轻易让自己出事,他难道就能完全放心?
呵,何况,在他看到信之前,他心里又会怎么想,夫人有想过吗?
有件事,夫人还不知道罢。”
刘徐笑看着冷冷地看着他的陈歌,慢慢道:“今天早上,我在前线战场的探子八百里加急给我传来消息,说燕侯在收到夫人已是身亡的消息那一天,在战场上一时不察,被敌军的将领砍伤,血流